「你没意见!」周时谨古怪地瞥著他。子介当真不在意?
「我……不过,我建议你们最好先问过周蝶的意思比较好。」他太了解周蝶了,她恐怕会不答应的。
喜欢她,是不可否认的,但是要谈到婚姻未免太快了些,而且他还没有成亲的念头。
「问她嘛!再说好了,反正太后既然连你都还没问,我想提这事尚早了些,先搁下吧!」周时谨耸肩,不再逼他。
聂子介瞪著他,突然感到整件事哪里怪怪的。
周时谨的座位正巧是面对著门口,所以他先看到了门口的人影。「喔!瞧瞧,谁来了?」
聂子介连想也不用想就知道是谁了,聂王府里只有一个人敢这样不经通报就闯入。
周蝶一张小脸紧绷,一进来就认出他的背影,但在看到聂子介突然回头时,她呆怔了一下,此时她才知道她挺想念他这张老摆著一号表情的脸庞,更想念他用低柔的嗓子命令她。天呀!她真的太久没见他了,竟在乍看到他时,连生气都忘了,甚至还有一丝丝的喜悦!
对了,生气!没错,她是在生气,因为聂子介既然有空和周时谨在凉亭聊天,却忙到没空来看她一眼,她当然要生气,只不过……怒气顿时消了,因为她发现他正板著一张脸,眉宇紧皱地瞪著她。
他在气什么呢?应该生气的人是她耶!但是此时她发现自己的气势跟聂子介一比,她似乎被比下去了……怎么会这样!
聂子介蹙眉看著她,的确感到有些不悦,她身为一个病人,不好好地在床上休息,竟跑来聂园吹风!
追著周蝶而来的一行人,见到了王爷纷纷行礼。
「下去吧!」聂子介轻声道,示意周蝶坐下。
周蝶心里好闷,明明她是在生气,为何见到他冰冷的脸色她就气不起来了,她真是愈活愈窝囊了。
周时谨见聂子介绷著一张臭脸,连忙打圆场。「周蝶,你今天的气色比我昨日看的还好,想必身子已全好了?」
「嗯,差不多了。」周蝶的目光偷瞄了聂子介一眼。
「太好了。那你们两人慢慢聊,我先走一步了。」周时谨微笑的起身,子介呀子介,我们当哥儿们这么久,要不了解你也挺难的。看到刚才子介蹙眉的表情,他就知道子介并不如口中所说的不在意周蝶,所以他也挺识相地想让他们独处。
「不再多留一会儿?」聂子介问。
「不了,我爹今天还要和我商量一些事情,改天再聊吧!」他突然回头。「对了,子介你别忘了我一早交代你的事情。」
「我没忘,这事麻烦你了。」聂子介感激道。
周时谨离去後,聂子介瞥著周蝶问:「有事?」
「有!」周蝶生气地嘟著嘴。
「什么事?」聂子介不知道她有什么大事竟然特地跑来找他。
她蹙起眉道:「萍儿刚才跟我说,你不准我开始上课,为什么?」
「你病刚好,不宜太过劳动。」聂子介简单道。
「我好了,而且我也没那么虚弱!」她抗议。
聂子介轻挑著眉。「没有吗?那是谁受风寒到发烧都不晓得,还昏迷了好几天?」
「呃……那是意外……」她红著小脸呐呐道。
「不管是不是意外,反正你这几天还是安分些,过些日子再开始上课,就这么说定了。」
「喂!你怎么可以连我意见都不听就自己就决定了?」好霸道。
「因为我是你的监护人。」
「老用这句话来压我!哼!讨厌!」她嘟著红滟的小嘴。
「你真孩子气,还会嘟著嘴生闷气,小心又气坏了身子。」聂子介轻叹著。她仍是那么孩子气,太后要周蝶成亲似乎还太早了些。
「哼!我若气死了,你最高兴了,丢掉了大包袱,多轻松呀!」她冷哼。
「怎么,今天心情不好?」聂子扬眉,她吃错药了?不然怎么火药味这么重。
「对,我心情不好,不行呀!」他竟然没有反驳,那是不是表示他已受不了她的无理取闹,想把她送走了……
胸口莫名的发疼,难道他已厌倦她留在他身边了吗?
聂子介莫名奇妙的看著她,啧!女人真是难伺候,尤其是个半大不小的小女人。
他决定转移话题比较好。「对了,讲个好消息给你听。」
她心情郁卒,哀怨又难过的瞥他一眼。在她心情差时,还会听到什么好消息吗?
「时谨一早跟我提了,他说你随时可以去你爹的墓前祭拜。」
周蝶果然立即一扫愁苦的神情,喜上眉楷。「你没骗我!」这对她而言是项天大的好消息。
「嗯,时谨他全打理好了,你想什么时候去,告诉我一声。」她真的很好安抚!立即忘了怒气。
「我现在要去!」周蝶好高兴,终於可以见爹了,她等了好久。
「现在?」他不免吃惊的开口。太快了吧!
「对,现在!我好想我爹……」一想到爹,她心酸的泪珠从眼眶滑下。爹死去这么久,直到现在才能见到,她既高兴又难过。
聂子介看著她难过不已的模样轻叹著。「好吧!那就今天吧!」周叔去世已有一段时间了,这段日子对周蝶而言恐怕是很难捱的吧,真难为她了。
「谢谢……」周蝶兴奋地抱住他,早忘了她刚才还在生他的闷气。
聂子介微愣,惊讶於她率真的举动,淡淡的笑意漾在他的嘴角,轻柔地拥住她柔软的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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