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指了指放在中控台上的手机,说:“你的电话。”
“不管它。”温渝又揉了揉陈锡的发顶,摸摸他的脸,说,“我们走吧。”
“去哪里?”
“公墓。”
陈锡拿出一瓶水往嘴里灌了几口,这才发动车子。温渝接过那瓶水,喝了几口。陈锡眼角带到这一幕,心里甜丝丝的――男神在喝他的口水,他们就等于一直在接吻拉吻!
临近清明,天气一直都不怎么好,沉重的云层低悬在天幕之上,灰暗而沉寂。通往公墓的道路宽敞通畅,两边树木绿意森然,春天繁茂而盛大。车内仍然残留着他们刚才亲昵的气息因子,一方涉世未深,感情来得直接而炙热。另一方阅尽世事,心内有波澜起伏却克制压抑。
离公墓越来越近,陈锡的心绪已经平静了下来。男神带他来拜祭去世的父母,显然他在男神心里已经上升到带他去见父母的位置了。
陈锡的心里既喜又悲。下了车后,他跟在男神的身后,来到一处墓碑之地。
墓碑周围打扫得很干净,旁边还摆着一束开得鲜艳明媚的菊花。那束花并没有署名,温渝知道纪长山已经来过。
对于纪长山和自己父母之间的那段恩怨,已经到了而立之年的温渝能理解和体恤。那时候的社会远不如现在宽容,纪长山和父亲的相爱必然引起两个家庭的轩然大波。性向的选择在于自己,有时缘于天生,有时却是后天形成。背负着来自社会和家庭的压力,这种感情较之世间通俗的爱情必须苦多于甜。
有的时候当事人双方顶不住了,妥协了,跟所爱的人分了手,就像纪长山和父亲那样。父亲后来跟母亲结了婚,他们之间过得幸福吗?温渝不知道。
只是在父母已经去世后多年才知道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纠纷,温渝也就没有机会来留意和揣测父亲和母亲之间的感情。
温渝这样想着,将带来的鲜花供上,然后跪下磕了几个头。
陈锡跟在他身后,有样学样的将头磕得砰砰作响,嘴里还念念有词道:“叔叔阿姨,我是温渝的对象,来看你们了。愿你们在那边过得好!”
温渝在那些单薄而模糊的记忆里,能够确定他们相敬如宾,客客气气。父亲少言聪颖能干,母亲讷言贤惠知礼,理智有余,激情不足,怎么说他们心里多少都会有一些遗憾吧。
温渝听着陈锡的唠叨,他心里忽然有种冲动,他这一辈子不能跟他父亲那样存有遗憾,他要和自己所爱的人快快乐乐过一生。
温渝站起身,他抓住陈锡的手,紧紧地攥在自己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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