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6章
陈锡接到阿凤打来的电话，吓得脸都变白了。他这次不用调转车头了，往前开左转再左转，就是去宠物店的大道。陈锡油门踩得很大，风一般地往前行驶着。
前方一公里就是老妈开的宠物店了，陈锡停在红灯前，就看见一辆救护车呜着笛闪着灯从他跟前驶过，无视红灯往前开着，他心头一沉，这车是阿凤叫来的吧？
刚好绿灯亮起，陈锡紧紧跟在救护车后。果然那车停在宠物店门口，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生和护士跳了下来，把单架还取了出来。
陈锡脸色愈加白了，他紧急刹车。跳下来跟着往里面跑，一眼就看见老妈躺在沙发上，脸色血色全无，
忽拉拉进来这么多医护人员，阿凤紧张得磕磕绊绊跟他们说：“老板刚来店里没多久，就喊心口痛，说要休息一会儿。我跟她说话，她也不应，我过来一看，老板就没有出的气了……”
阿凤说话间看到了从人群里挤过来的陈锡，上面抱着他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陈锡顾不上安慰他，拉住离他最近的医生模样的人问：“大夫，我妈她怎么了？”
那位医生将陈妈翻过身拍着她的背，然后活动她的四肢，对护士说：“病人昏迷不醒，是脑梗的先兆，启动一级救护方案……”
陈锡一听这话，脑门上的汗都淌下来了，就看见医护人员对老妈进行了救护措施，然后将她抬上担架往救护车上送，他跑过去说：“我也去！我是她儿子。”
那位医生快步上了车，不耐烦地说：“坐不下，去打车，第一人民医院急诊中心。”
“好！”陈锡得了确切消息，低头要上自己的车。
阿凤跑过来拉住车门问：“我也去吗？”
陈锡知道老妈很看重自己这家店，他说：“你守在店里。有事情我给你打电话。”
阿凤松了手，后退几步，目送陈锡跟在救护车后驶上马路，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之外。
由于救护车在道路上行驶有特权，陈锡赶到医院的时候，护士们正推着她往手术室里送，有在店里见过她的护士叫住他去付费交钱，陈锡刷卡拿着单子再过来的时候，老妈已经进了手术室。
陈锡坐在门口的长条椅子上，双肘支在腿上抱着脑袋，觉得眼睛发涩，精神上疲惫不堪。生活难道就是这样？刚给人希望和惊喜的同时，又奉送上这让人难以接受的噩耗。
命运总是这样爱捉弄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手术室上的灯终于灭了，走出来一位医生问：“病人的家属在哪里？”
“我我，在这！”陈锡下意识地弹跳起来，就跟溺水的人看到救命稻草一样，问道，“大夫，我妈她怎么样了？”
“现在没问题了。可以送回病房了，一会儿到医生办公室来找我。”医生说话的时候，回头拉开身后的大门，一辆单架床被推了出来，旁边跟着几位护士，有的推床，有的举着吊瓶。
陈锡赶紧扑到床边，看见老妈脸色仍然白得吓人，双眼紧闭，但跟发病的时候有明显不同之处，是她有了均匀的呼吸声，就像是陷入在沉睡中似的。陈锡发现自己腿软得厉害，差点就失去了亲爱的妈妈。
陈锡跟着护士回到病房，把老妈挪到病床上。有位小护士过来说：“你是病人的家属吧？刘大夫找你。”
“刘大夫？”
“就刚才给你母亲做手术的那位。”
陈锡见老妈仍然没有清醒过来的意思，就让这位小护士帮忙看着，自己去找刘大夫。
刘大夫神情疲倦地坐在电脑前，正在写陈妈的病历。见陈锡来了，就将椅子转了过来，起身讲了陈妈的病情。陈妈主要是脑梗突然发作，发现和救治得还算及时，经过手术治疗病情得到了控制。以后病人的护理主要还是靠吃药，然后不要让她受到什么刺激，精神方面的大起大落会加重病情。
最后刘大夫这次陈妈抢救过来了，恢复情况应该不错。但是，有过脑梗史的病人再次发做，对身体尤其是对大脑的损害程度会呈几何形增加，如果没有人发现的话，情况会很严重。
陈锡听得脑袋晕晕的，完全不知道妈妈为什么会发作脑梗，明明之前她只是说过心脏有点问题。
从医生办公室出来，陈锡又被护士站的人叫住，告诉他病人刚下手术台，需要请专业护工进行护理，家属探访有时间限制。
“好，那就请护工吧。我第一次经历这些，什么都不懂，麻烦帮我请个好的。”陈锡已经完全不会思考了，就像机器人一样别人推一下他才动一下。
陈锡回到病房，握着老妈冰冷的手，将头埋到白色的床单上，他很想流眼泪大哭一场。
小护士见这么阳光帅气的小伙子露出脆弱伤心的那一面，不由得推了推陈锡，同情地说：“你爸呢？或者家里还有什么亲戚，可以叫过来帮忙的。”
陈锡摇摇头，又点头，眼睛红红的，说：“我爸在外地……”
“叫回来啊！你妈都病成这样，怎么能不通知他呢？”小护士觉得陈锡的脑袋已经不会转动了，颇有些恨铁不成钢地说。
“哦。”陈锡木然应道，心想医生说了我妈不能受刺激，我爸就是我妈生病的刺激源。那么，我爸我是叫他回来还是不叫？
这真是个世界级的难题，陈锡想破了脑袋也无解。最后他决定等老妈好一些了，再征求她的意见。毕竟陈锡也拿不准把老爸叫回来是否有利于老妈的病情。
护士站帮忙请的护工进了病房，是位精明强干的中年妇女，陈锡看她跟自己老妈的岁数差不多，也就放了心。
护工阿姨告诉陈锡她在这里服务多年，像陈妈得这样的病的，最少要住十天院。
陈锡问护理费怎么算，护工阿姨说一天两百，如果要做病号饭的话，得额外加钱。
陈锡“哦”了声，心里有些着急，偏偏要开学上课了，否则他可以给老妈做饭啊。
护工阿姨说她家里专门有人给病人做饭，保证能按医生的要求来。
陈锡只好应了，说他晚上来的时候把钱带过来。
允许家属探视的时间很短，陈锡走出急诊中心的时候，去大厅的自动取款机上查了一下余额，交完老妈的住院钱剩下的是可以支付护工费。可是，老妈住在医院里，每天都会产生医药费和治疗费的，他平时积攒的钱都交给老妈管着了，手上也没多余的钱。陈锡忽然想到了男神交给他的那张闪着金光的卡，要不要动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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