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锡愣了下，然后绷着脸说：“说你流氓你还来劲了？！”
赵昙说：“我发现一提到狐狸精，你就嘴巴紧成这样。你这个重色轻友的家伙！”说着将喝完的啤酒罐往门后的垃圾筒里投去，没进，掉到地上，发出“咣咣啷啷”一阵声响。
陈锡一仰脖倒剩下的酒全倒在肚子里，轻巧巧地将啤酒罐扔了出去。那罐子先是碰到墙上，被反弹后划出一道弧线，然后准确地落进了垃圾筒里。
“靠，这样也行！”赵昙站起身，将身上薄羽绒服的扣子扣好，拉开屋门往外边走边说，“走了，回学校咯。”
赵昙酒量差得不是一点半点，就这么一瓶已经上了脸，起得太猛身体还有些晃。陈锡问：“我送你回去？”
陈妈自从看见陈锡跟赵昙进里屋，心里就特别不爽。将进货单一张张噼噼地放桌上拍着，不是嫌单子上的货号看不清，就是说上面的字写得太难看。
阿凤在城里呆久了，也学会了察颜观色。刚才赵昙一进门时，老板说了句“你又来了”，她听明白了，老板这是明显不待见小锡这个同学。再加上这个人一时门就给她踩了那么多泥脚印，她吭哧着拖了半天地，也没眼色地道个歉。陈凤就觉得这人挺那个啥的。
陈妈其实挺想把里屋那门拉开的，但又怕陈锡不高兴。有时候想起来她这辈子挺憋闷的，怕老公不待见她，也怕儿子烦她，她都没有理直气壮地为自己活一回。
大脑里胡思乱想着，陈妈就听到里屋隐约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她凝神听了一会，起身正想去拉门，那门就开了，她一眼望了进去，烟雾腾腾，她心里的火也腾地冒了出来。
再一看正往外走的赵昙，脸红得跟关公似的，喝了酒？陈妈的气就不打一处来的，这小子跟小锡窝在别人看不到的地方，又是抽烟，又是喝酒的，谁知道还干了什么让人没法入眼的勾当，赶明儿她非要把这里屋弄成透明的，省得自己气成这样。
陈妈一听陈锡要送赵昙回去，她可不放心，连忙喊上了，“小锡，你刚才记的账阿凤都没搞明白，你赶紧去看看，马上顾客来了可没法往外卖东西！”
阿凤开始还一愣，陈锡在电话里记的那些东西很详细，一项一项都清楚得不得了，老板看过了还夸了他们，怎么又变成了自己看不明白？不过，她也相当机灵，立马接上了老板的话茬，“小锡哥，你快来看看，这账出了问题！”
赵昙晃着往外走，说：“陈金易，我没事儿，到宿舍了给你打电话。”
陈锡跟最了解赵昙，知道他也就面上显酒意，行动什么的都不受影响，送他到门外，帮他拦了辆出租车，这才回到店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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