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小拽大笑不止,而高顺却是脸色悲恸,左右瞟了一眼并州甲士身上的衣服,脚下崭新的运动鞋,感慨万分道:“若是那一百个弟兄也在该多好。”
“路途遥远,也不知道他们现在回到并州没有。”
水车下水的那天,一百并州甲士就启程回并州去了,去把他们在并州的家人,全部接到益县来,从此以后,他们就是益县人。
气氛变得肃穆,那些并州人,包括关羽在内,一个个情绪低落,脸上流露出浓浓的思乡愁绪。
此刻,穿着崭新舒适的迷彩服和运动鞋,他们最想与那一百个兄弟,以及自己的家人分享他们的喜悦。
当他们的需求无法满足时,喜悦就变成了悲伤。
“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
“各路诸侯已经起了纷争,天底下再无安土,唯有益县,我王小拽一定极尽全力,给予诸位家人一份安逸。”王小拽心情沉重道。
安逸,最是寻常的平淡,在这样的一个时代,却要用千万人的鲜血和性命,方可求得一份安逸。
“放心,快马加鞭的话,要不了几天,他们就能折返回来。等他们到了益县,从此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第二个故乡,也会是最值得你们缅怀的地方。”王小拽说道。
“因为,为了那一份安逸,不久的将来,我们会在这一片土地上,浇灌上我们的热血,捍卫我们的家人,以及那一份安逸。”王小拽企图把众人低落的情绪,重新调整过来。
关羽眸中闪烁着一抹敬佩,心道:“主公真乃荡世奇才!”
一百并州甲士回乡之时,王小拽送了他们一首词,当下,又说出‘烽火连三月,家书抵万金’的名句。
短短的几个字,却如落叶纷飞的萧瑟秋风,令人感伤。
关羽也是并州人士,因为犯了点事,算下来,离家已有五年多。
家中亲人尚好?
门前的那株歪脖子树,还在吗?
“呼呼!”
长吐出一口气,关羽抬眼看着王小拽,语气捎带着些许的乞求。“主公,能把那天在十里亭送别并州甲士做的词,在念一遍吗?”
那天傍晚,夕阳正好。
王小拽在田埂地头忙了一天,适时下起了绵绵小雨,于是乎,王小拽跟关羽他们便在十里亭歇脚。
这个时候,都伯房良带着一百并州甲士,牵战马二百匹,要回并州了。
高顺以及并州八百甲士,在绵绵的春雨之中,一直相送十里。
在这样一个交通不便,烽烟四起,多豺狼虎豹的年代。兴许这一去,他们极有可能永远也回不来。
王小拽,何尝又回得去。
受并州甲士情绪的影响,悲恸之余,王小拽作了一首词。
与其说是作词,不然说歌唱一曲——《送别》。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晚风拂柳笛声残,夕阳山外山。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人生难得是欢聚,唯有别离多。”
“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问君此去几时还?来时莫徘徊。”
“天之涯,地之角,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今宵别梦寒……”王小拽的声音,谈不上有多动听,也没有乐器伴奏。
可是在这样一个新旧交替,道术灭裂的年代。如此一首凄美阴柔,词浅意深的诗句,在王小拽舒缓的声调之下,并州七百甲士内心最深处的一个东西,被撩/拨开来。
嘤嘤的抽泣声,在一帮糙汉子之中蔓延开来。
若非身处于这样一个时代,很难理解他们此时心中所悲。
这是一个连一封家书,都要等上半年的年月。
这是一个连听到一句乡音,都要浑身猛颤,泪如泉涌的年代。
连张飞眼眶都红了。
就在众人处在悲恸的情绪之下,王小拽说道:“稻谷的种子,昨天早上,我已经交给了单安,让庄桥协同单安,把那些种子发放到百姓手中。”
王小拽伸/出三个手指。“三个月,三个月之后,我初步估算了一下,十万亩田的产量,保守估计能够达到五亿斤。五亿斤,足够让全天下的人,吃上整整两个月。”
“足够我们益县六万人,吃上整整一年。”
王小拽种的,是21世纪最新研发的巨人稻,亩产在两千斤上下。而后,王小拽在漂流瓶中,偶得百吨仙泥。
仙泥的作用可以增益稻谷的产量,与此同时大大的缩短稻子的生长周期。
具体能增产多少,王小拽也不得而知,保守估计,应该能翻上一番。
在众人惊讶以及震惊的目光之中,王小拽瞟了关羽张飞二人一眼,接着说道:“昔日,我戳穿刘备的面具,道出他真实的身份。也就是云长和翼德昔日结拜的大哥,当下已经亲率三万大军挥兵北海郡。”
“刘备此人,心地狭窄,我料定他这次出兵,表面上是攻占北海郡,实则是奔着我益县而来。”
“他想杀我。”王小拽说道。
“因为一旦我死了,我便会成为第二个张角,遭天下人耻笑。”
“也只有我死了,刘备方能正名,自诩为中山靖王之后,然后告与世人,以便通过皇亲国戚的身份,来谋取功名,引起袁绍及朝廷的重视。”王小拽冷笑道。
张飞咬着牙,双拳紧拽道:“那个骗子,若非主公当面戳穿他的身份,到现在我和二哥还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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