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宁,你若是下定了决心,哥哥可以帮你。」太子郑重说道。
李曼馨不解,茫然看着他。
太子怜惜地摸了摸她的头发,「人生在世苦恼远多于欢乐,能寻找到一个让自己幸福的人不容易,哥哥自己获得了幸福,也希望你能幸福。」
李曼馨的心跳忽然有些快,她不敢置信地轻声道:「太子哥哥,你、你在说什么?」
「敬之被家人遣去了鹿鸣书院教书,你快些好好养好身体,哥哥找机会送你过去。」太子低声说道。
「真的吗?」李曼馨倒抽了一口凉气,她捂住了胸口,完全不敢相信!
太子笑着点头,「傻妹子,哥哥什么时候骗过你。」
李曼馨扑到他的怀里,大哭,「哥哥,我的好哥哥,谢谢太子哥哥……」
「好了,好了,哭起来丑死了,不许哭。」
李曼馨努力点头,「不哭、不哭,安宁不哭……呜呜……」
「乖乖吃饭吗?」
「乖的!」
「乖乖养好身体吗?」
「乖的,安宁听哥哥的话!」
「好,就这么说定了,半个月之后,等我好消息。」
「好!」
也不知道太子哥哥用了什么办法,半个月后,李曼馨果然被允许出宫散心。只是,与她一起随行的除了素英等几个大宫女太监之外,还多了一位李嬷嬷。
李嬷嬷是皇后宫里的老人,是皇后从母家带进宫的,这次专门拨了给她。
想来,这也是母后的安排。
李曼馨素来对李嬷嬷十分看重,并不以为意,反而很高兴。然而素英等几个便没那么高兴了,原以为出宫跟飞出鸟笼的鸟似的,可以漫天乱飞,然而李嬷嬷的存在彷佛在她们的脚上拴了条链子,扑腾不起来了。
好在李嬷嬷并不是冷面冷心的人,她生得一团和气,待人温和有礼,素英等人稍稍放了心。
太子亲自送了李曼馨等一行人出城,在城门口依依惜别。
原本太子妃也要来送的,但是她身怀六甲不方便,只能作罢,只是一个劲嘱咐李曼馨照顾好自己,有任何不如意都要马上派人回来报告,万万不要委屈自个儿。
「去吧,记着你嫂嫂的话,有什么事情,一定要派人回来送信,不要自己硬撑。」
李曼馨点点头,笑着道:「知道了,太子哥哥。」她用力抱了抱太子,然后转身由素英扶着上了马车。
太子目送妹妹上车,然后又叫住李嬷嬷又认真嘱咐了一遍,让她务必好好照看好公主,定要将公主的身子骨养好,回来的时候务必要白白的、圆圆的。
李嬷嬷笑咪咪地应着,「奴婢省得,殿下请放心,奴婢保证还殿下一个圆圆的白白的公主。」
打头的马车已经开动,太子挥了挥手,「走吧。」
李嬷嬷行了一礼,上了马车。
此番车队里的人都知道,公主此行是去鹿鸣书院读书的。
鹿鸣书院原本是私人书院,曾经也出培养过状元、探花这样的人物,可几代经营下来,竟是一代不如一代……
眼看着鹿鸣书院因为前来求学的书生越来越少,竟要关门大吉了。今上怜惜书院创立不易,亲自为书院题了个牌匾,还派了个姓毛的翰林院的大学士过来帮着处理书院的事务。
有了御赐的牌匾,不少百姓都把自家的孩童送来念书,也有好些富甲一方的财主乡绅等捐献了钱和物,这鹿鸣书院总算是渐渐活了过来。
毛大学士是个做事的人,他将所有的钱和物都尽量利用,将书院的规模不断扩大,最后形成了外书院和内书院两个部份,内书院给女子启蒙读书用,外书院则是男孩子们读书的地方。
而书院除了专职的先生之外,还有兼职先生,大夏国内有才华的人有空的时候也会来授课。
王敬之就是兼职的先生之一。
马车颠簸,李曼馨病体才好一点点,经不住,半路就吐了两回。素英吓得魂飞魄散,一路哭。李嬷嬷皱眉,将她遣到后面的马车,她亲自来照顾公主。
「公主,可要来杯酸梅汁漱口?」出宫之前,李嬷嬷特意熬了两壶备着,因为她知道远行路上辛苦,吃不下东西,唯有酸梅汁能稍稍缓解一下。
李曼馨软绵绵地靠在马车壁上,虚弱地点了点头,她正觉得口苦胸闷,想吃点酸的。
李嬷嬷下车,回到自己的马车,把她给公主准备的东西都搬了过来,然后倒了一小杯酸梅汁给李曼馨漱口,一面拿了干诤的巾帕,帮她擦去额上的虚汗。
酸梅汁酸甜适口,还有一股清新的果香味,李曼馨漱了口,让李嬷嬷又倒了一杯过来,喝了。
胸中烦闷的感觉好了一些,李曼馨喘了口气,又问:「有酸枣吗?」不知为何,她忽然想起了那日和王敬之一起在东来街吃过的酸枣,此时此刻,竟有些怀念那股强烈的酸味。
李嬷嬷笑着抚掌,「可巧了,奴婢正好准备了一罐酸枣,这就给公主取。」原本她用糖渍了一罐子酸枣是给自己解腻的,这回倒是派上用场了。
吃了几颗酸甜的渍酸枣,李曼馨的气色才好了一点,马车重新出发。
一路且行且止,原本三四天的路程,足走了近十天,一行人才来到了鹿鸣书院。
李曼馨昏昏沉沉的,被随行的李嬷嬷和素英扶着直接进了内书院,睡了一天一夜才缓过来。
第二日下午,李曼馨才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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