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归”,很简单平常的词语,但是联系克隆体的身份,莫名的令人毛骨悚然。胡逸不知道自己复杂的心情究竟是什么,按理说,他和“本尊”是一样的记忆、思维、性格。
本来就是大脑记忆的转移实验,成功之后,他和“本尊”都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多了一具可以掌控的身体罢了。
回归,对胡逸来说,不过就是恢复本来的“特质”而已,应该是更接近真实的“自己”,是还原本真。
但是,为什么会有这么微妙的心情呢?
“你在想什么?”
“没什么。”
胡逸摇了摇头,继续低头沉思。教父似有所感,皱眉回望他,注视了好一会。
“怎么了?”胡逸头也不抬的问道,他能感觉到来自身旁的视线。
“你很烦恼?”
“没有。”
“看来我猜得可能接近了真相。”
“……”
“你的心性出了问题,是不是?”
依旧是沉默。教父叹了口气,他彻底明白了。胡逸的表现几乎等同于默认。
“你在疑惑什么?自身的存在?还是意志?”
思考了一会,胡逸暂时还没发现教父藏着什么心思,就目前看,没什么坏处,但一定是有所隐瞒。他还是决定坦诚回答,因为当下教父可能会给他提供一些帮助。
“都有。”
教父的眼神变得深邃起来,炯炯神光。
“看来,你有很多故事啊——怎样?有兴趣和我分享一下吗?”
不答。
教父耸了耸肩:“那真是遗憾,我还很期待呢。”
“言归正传,你这种情况可能是‘所知障’,执着于所证之法而障蔽其真如根本智。如果是普通人也就困惑一段时间,自然消解,只要不是偏执之人,都没什么大碍。”
“问题就在于,你不是一般人。你有力量,而‘所知障’会阻碍你掌握你的力量。你内心的排斥和迷茫会让你现在掌控的力量‘失控’。明白吗?就是‘嘣’的一下,彻底被‘极超新星’压倒理智。”
“不过看你的样子,理智倒不会缺,可能就是失去感情而已。”教父撇嘴,“也没什么,看你要不要了。只要你身体挨得住它爆发,不会死就是了。你这是什么眼神?”
教父假装不在意的说着,突然发现了胡逸的眼神,像是看到什么奇特的生物一般,令他极不舒服,不过这还是这段时间以来,他第一次看到胡逸有这么清晰的情绪表达。
“……没什么,有点惊讶你一个白种人这么了解东方文化而已。具体要怎么做?”
强忍住敲他脑门的冲动,教父没好气的说道:“还不是为了保持自我。”说到这里,正了正神情。
“你要记住,无论遇到何种困惑和幻象,一定要记住你的‘自我’是什么!”
“自我,吗。”
揉了揉太阳穴:“以我的能力,无法具体给你解答,我不擅长说理什么的。倒是有一个人很适合,她的话,应该能帮你解决这个问题。”
“她?”
“是的,组织中一个堪称‘神奇’的女子。我会带你去见她,不过你千万谨记,在没有彻底掌握住你‘自己’前,万万不能让它再爆发了。不然谁都没办法再让你清醒过来了,或者说,再醒过来的‘你’就不知道还是不是‘你’了。”
“……嗯。”
谈话告一段落,屋子里又寂静下来。两人各有心思,思考着什么。
歌舞伎町。
一处隐蔽的地下酒吧,招牌老旧,彩灯一闪一闪的,要亮不亮。门口的漆也掉了不少,像是主人家无力负担装修保养一般。
这样的小酒吧在巷子深处不算少见,有的地方干脆就是私娼暗娼一类的。有点闲钱的都不会往这里走。
地下一层的吧里,寥寥无几的人都穿着黑衣笼罩全身。昏暗的灯光下,只有酒保悠哉悠哉的擦着玻璃杯。
“我说,麦卡锡,你一天到晚在这儿擦玻璃杯的,还没擦够啊?”贝尔摩德一手托着下巴,妖艳的红唇慵懒的吐着烟,眯着眼睛,像极了撩人的猫咪。
酒保笑了笑,不说话,还是一丝不苟的擦着。
“嘁,真是无趣的男人。”
转过头,对着旁边皮肤黝黑的男人嚷嚷。
“喂!波本,你叫我来就是看你喝闷酒的?”
波本盯着一个酒瓶出神,似乎在想什么,有一口没一口的呷着酒。
贝尔摩德看那酒杯里的酒一点点减下去,波本丝毫没有理会自己的意思,开始有点不开心了。
“呼——”
“咳咳!你干什么?”
一口烟喷到波本脸上,看着他呛到连连咳嗽,贝尔摩德十分无良的大笑起来。
“哈哈哈!懂了吧?冷落一个女士,是对她魅力的不尊重,这可是非常不礼貌的哦?难道我不美吗?”
抛了一个媚眼的贝尔摩德调笑道,假意自怨自艾:“看来我是老了啊,都变成欧巴桑了,没有魅力啦,吸引不了你们小鲜肉啦!”
说着把头扭到一边,一副泫然欲泣的样子。
波本苦笑,有事求人,哪里敢得罪这位魔女。双手连连摆动,作求饶状。
“哪里哪里!我刚刚是想事情,走神了。贝尔摩德你可是全球知名的影后啊,是全球男人都梦寐以求的女神,以你的美艳,怎么可能没有魅力呢?”
“噢?”贝尔摩德嘟着嘴,扮可爱,气鼓鼓的说道,“你是在说人家放荡吗?什么艳名,难听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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