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回到十天前。
手术前,胡逸秘密送给秦七海一个包裹。
组织隐秘试验基地。
“秦教授?”
“啊,”秦七海回过神,和蔼的问道,“不好意思,我走神了,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没什么,”工作人员崇敬的望着他,恭敬的回答道,“您吩咐的那位大人的手术已经要开始了。”
“噢?多谢你告诉我,我知道了。”秦七海笑着点点头。
岁月终究还是在他脸上留下了痕迹,尽管他保养的很好,但毕竟不是十年前那样年富力强的样子了,浅浅的刻纹还是能看出来的。
总体上还是有着斯斯文文的帅大叔模样,阅历的沉淀更是令他有种别样的魅力。
这个年轻的工作人员支支吾吾的,像是要说些什么。
“嗯?”秦七海疑惑道,“还有什么事吗?”
“那个……我看那个接受手术的人似乎有点眼熟,像是组织里的……”
“大吾!”秦七海突然叫了年轻人的本名,打断了他要说出口的话。
“你也是组织里的人,该知道有些事是不能多嘴的。这是犯忌讳的事。”
名叫大吾的年轻人傻笑着挠头。
“您说的是,嗨、您瞧,我不也就是跟您说一说嘛,我也是担心您牵扯进了什么,那位白玫瑰大人最近可是麻烦不少。”
听到白玫瑰这个代号,秦七海的眸光杀意一闪而过,还保持着微笑听年轻人絮絮叨叨。
“您呐,就是对人太好了,其他人我可不这么多嘴。”
秦七海笑着点头,答道:“呵呵,那还真是多谢你了。不过,大吾啊,在组织里还是谨言慎行的比较好。”
“就算是我,其实也不要直接谈论这些比较好,因为组织里,以你的地位都不知道那些大人都是什么样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就因此丢了性命。”
大吾连连应是,笑道:“还是您老有人情味,这事我懂,我可是要取得代号的!不过,您说的是,我记下了。”
秦七海“欣慰”的颔首,让年轻人退下了。
脸上的笑意还没消散,秦七海见年轻人身影隐没在黑暗中,对着旁边空荡荡的实验室,说道:“等会,把这个人处理一下,做干净点,别让人注意到。”
渐渐浮现一个身影,低头弯腰,慢慢退出,无声无息的跟上了刚才的年轻人。
“呵,还挺热血的孩子,有干劲是好事,用错地方就不好了。你可不是热血漫主角,没有主角光环的。”
秦七海一愣,无奈笑着摇头道:“我什么时候也开始说这么乱七八糟的话了,都是原酒大人带的。”
摇头晃脑的,把这事甩在一边,反正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认不清现实的人在组织里可不会有下一次的机会。
既然没有“下次注意”,索性就让他“死个明白”吧,最可悲的是,那个孩子可能最后还以为秦七海是真的在“谆谆教导”他呢。
拆开包裹,秦七海细细察看。
一枚杜松子、两颗子弹。
仔细摸索了下,其中一颗子弹是哑火了的。
叹息一声,秦七海是个聪明人,早就习惯了胡逸这种交流方式。他不是真的消息闭塞,不然怎么能稳坐钓鱼台?
最近宫野明美约谈琴酒,想要给她妹妹争取自由的事,他也有所耳闻。
一枚杜松子,两颗子弹,再明显不过的暗示了。
只是一颗哑火,一颗实弹,这其中的意味就深刻了。
秦七海苦笑一声,想到:“让我做决定吗?这可就难办了。”
这位原酒大人明明这么在意两姐妹,却是这个决定吗?虽然秦七海有时候看不太懂这位大人的做法,但是事后都证明原酒大人有着非同一般的远见。
也许这次也是什么特殊的考虑?
太阳穴突突的跳,秦七海还是不太明白。他了解一些这俩姐妹的情况,知道大人似乎对妹妹格外“偏爱”,也知道姐姐对妹妹的特殊性。
如果姐姐死了,对妹妹的刺激有多大?
等等?刺激?
秦七海抓住了什么,皱眉捏起哑火的子弹。心中思虑纷杂,琴酒、宫野明美、赤井秀一……
几个人的名字反复出现,丝丝缕缕的线联系在一起。
“不会吧?玩的这么大?”秦七海一惊,感觉自己似乎明悟了什么,“大人,不会是要故意的吧?”
细细端详手里捏着的这颗子弹,犹豫了下,又拿起另一颗子弹,比较。
“哈哈哈!”秦七海突然放声大笑,“我懂了!我懂了!不愧是大人,对自己也这么狠!就算记忆不全也有这样的大气魄吗?不过这种事,怎么能您一个人专美于前呢?”
“主动成为各方仇恨焦点吗?真是好大的场面啊!”
秦七海哈哈大笑,心情十分愉悦,他一直担心胡逸会因为两姐妹而变得束手束脚,这对他们的计划可不是好兆头。
但是现在窥得一二的秦七海完全不担心了,能主动谋划关心之人的“死亡”,这种如在薄冰上奔驰的危险操作,布局的人会缺少气魄?
秦七海心中有了决议,接下来就是怎么不落痕迹的把这事透露琴酒?
不,也许不用这么麻烦,以琴酒的性子,根本不需要多此一举。
那就是防止其他意外了?秦七海把那颗实弹握在了掌心。
时间回到三天前,明美和琴酒交涉的时候。
码头仓库。
“琴酒!你给我出来!”明美在空荡荡的仓库大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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