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嗞!”车轮停在一片山林前,细微的刹车声彰显了驾驶者还算不错的车技。
“到了吗?”胡逸睁开眼,率先下车。
映入眼帘的是森森绿色。日本的山多是土坡,得亏是植被覆盖的确实好。如此郁郁的林木,一眼望去也有些层峦叠翠的感觉。
“就是这里?”胡逸问道。
“原酒大哥,有什么不对吗?”伏特加下车回答道。
胡逸摇摇头,没有解释,对着身后的精锐们打出潜伏的手势。
杀手们掏出身上的武器,有手枪、半自动步枪和狙击枪的,也有单单两把匕首别在腰或者腿上。他们行动迅速,很快各自分成三人小队,四散融入森林中。
伏特加看了看还剩五个人,两男三女,简单的穿着紧身服,或是拿着一把匕首,或是一把枪,站在胡逸和伏特加的身后,也不行动。
伏特加笑道:“你们倒也机灵。原酒大哥,我们什么时候行动?”
“不急,让年轻人试试水也好。精锐这个称呼可不是什么人都能配得上的。”
“哈哈,也是。死了也只能怪他们学艺不精。武器可不是带得越多越有用的,不顺手的武器不过是资敌罢了。更何况在丛林里与琴酒作战,嘿嘿……”伏特加语带不屑,说到后面声音越来越小,只有阴冷的笑声。
“不聪明的死了也怨不得别人。年轻人总是要磕破了头、摔了跤,流点血才能长记性。”
“嘿嘿,大哥说的是。这样的地形多半就是琴酒故意暴露给我们。啧啧,林木茂盛,多藤蔓,地形也崎岖,限制了大型武器和人数,天然的陷阱之地啊!”
胡逸瞥了伏特加一眼,奇道:“想不到这些年,你的本事倒没落下多少。怎么,开始涉足杀手这个行业了?”
伏特加打了个哈哈,笑道:“大哥可别笑我,我这点三脚猫的水平,也就是逃命的本事才是老本行。论杀人的本事,别说琴酒擅长暗杀,就是正面对战我也赢不了。”
胡逸恨铁不成钢道:“你倒是有自知之明,偏这样还不上进?”
伏特加嘿嘿一笑,见胡逸仍灼灼地盯着他,收敛笑意,正色道:“大哥,你也知道。在这个不是我杀人就是人杀我的地界,谁不是小心翼翼地过活?我只是不想我的儿子也活得这么辛苦。”
伏特加说到这儿,忍不住苦笑道:“每个人都有弱点,都要给自己留条后路。不是所有人都能像大哥你这样,各方面都足以碾压敌人的。”
说着点了一根烟,吐出烟气,说道:“我也想当一个正常的父亲,看着我的儿子长大,所以啊,怎么也得活下去啊……”
“砰!”
胡逸正想说什么,森林里传来一声枪响,群鸟飞起。
身后五人立刻停下手上的事,前望丛林,得到伏特加颜色示意之后,五人成箭型冲向枪声的地方。
胡逸感叹道:“开枪?这不是明摆着告诉人家自己在哪儿吗?看来这批人素质不行啊,我打赌最多不到十人还活着,可能还要算上刚刚进去的五个。”
“哈,大哥,别太看不起他们嘛,怎么说,也是训练出来的‘精锐’,就算不擅长丛林战,也是见过血的。”
胡逸摇了摇头,没继续说什么。
伏特加拇指和食指掐了烟,凝重道:“大哥,我们几人都是很多年没接触过琴酒了。只有您一直和琴酒有联系——诶?我不是说您怎样,嗨!这真不是个秘密!我是说她真的那么强吗?”
伏特加见胡逸面色有异,忙解释几句,尴尬的接回原来的话题。
“伏特加,只有庸人才会用时间慢慢琢磨累积所谓的经验,我就是这样的。而琴酒——是天才,你懂吗?在擅长的那个领域里,打破一切常理经验,创造奇迹的天才!”
胡逸表情认真地告诉伏特加:“琴酒,就是杀人的天才。杀人,太容易了!因为人很脆弱,一个弱女子也能掐死毫无反抗的壮汉。何况琴酒?”
“琴酒,不是强,她是恶,因为你还没能感受到强在哪里,就已经去见阎罗了。”
伏特加从胡逸的话中听出感叹,虽然不明白为何胡逸自比庸才,但是他明智的没有多嘴问,只是心里沉甸甸的,莫名担忧起来。
林中,杀手小队都是三人一组,互相掩护。前侦查,后掩护,剩下一个断后防御,进退有度。
一棵弯曲的树上无声无息地倒吊着一个窈窕的女子,蜷缩在树枝分叉上像是盘根错节的枝桠,竟是没人注意。
双腿吊着树枝,上半身倒着缓缓下降,正好处在背对着两个队友的那人视线死角,单手捏嘴反手割喉,挣扎一会,那人就蹬腿不动了!
尸体安静接触地面的一瞬间,女子爆发蹬腿,直击靠后的掩护者,疾奔的瞬间,刮着低矮的灌木丛叶子,发出唰唰的响声。
掩护者耳朵一动,不转身就要往前扑滚,半空中掉转枪口先扫射一番。
女子见状,疾步快赶,右腿一蹬,赶上掩护者半个身位,左手一拉掩护者往前扑时露出的后颈处衣领,右手恍若蜻蜓点水,持着血槽匕首在脖颈一点划,动脉处喷涌而出血水。
就势一踏,还在嗬嗬挣扎的掩护者头脸都被压进土里,最后竟是连示警都没法做到,已半压在扳机上的食指再也开不了一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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