踩过了草地,穿过了森林,看到了,看到了那群人的影子!
却不只是那群人的影子!
惨叫声扑面而来,一个个人影倒在了地上,地上还有其他的人影,人影和流淌的红色连接在了一起。
那些人屠夫抬起了头,每个人都拿着武器,一声戎装,他们的脸上有仇恨,眼里有杀意,他们要杀人了,他们杀过来了!
陈宇的听到的声音不只是自己的,勇士们的声音,敌人的声音,振聋发聩。
他咽了口唾沫,突然很口渴,他想喝水,他的剑想喝血!
他嘶吼着,嗓子却对水的渴求越来越强烈,他手中的剑握得更紧了,他盯准了一个人,余光瞟着前方的所有,不让任何武器落自己身上。
杀!杀!杀!
所有人都在喊,手中的武器是他们把吼声付诸实践的途径,他们的汗水沾染了愤怒,他们的衣服在飘,飘的还有身体!
血!血!血!
身体的每一寸都有血,每一寸都在流,流在皮肤,流在空中,从嗓子里吼出,从地狱里面爬出!
天气依旧晴朗,所有人都在这里张牙舞爪,每个人心中都有一个念想——杀死他!杀死他们!杀光他们!
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这颗星球上,第一次大规模的部落战争拉开了序幕,没有飞机大炮的轰鸣,没有机枪的突突扫射,有的只是简单粗暴的血与肉的嘶喊。
这里充满了各色各样的惨叫、风情万种的吼声、各种风骚诱人的走位,还有那如花似火的鲜血,连滚带爬的追逃。
这里上演了一场又一场的犯罪行为,有一种又一种的心理活动,所有的精彩都在这里爆发了。
战争是残酷的,陈宇是知道残酷的,但是他必须残酷,每个人都必须残酷,他现在的选择只有两个!
生,与死!
这里不能有怜悯,至少现在不能,手中的剑不能,这一刻人人都是嗜血的野兽,只有两个目的——
第一,如何才能杀死别人;第二,如何才能不被别人杀死!
每个人都流着血,自己的,别人的,别人和自己的,有了自己的还要争夺别人的,且要夺得一干二净!
怒人的敏捷程度难以想象,陈宇这边的人影不断倒地,血色和影子不断蔓延!
喘息,喘息。很累,真的很累,因为在拼命。
气,气!为什么打不赢,分明他们的武器精进了太多!
人数吗?是人数!
急!急!急!援军还没有来,还没有来!
拼!拼!拼!只能拼!
长矛与石枪,锤子和骨棒,人和人,血和血!
陈宇带着人不断后退,退到了部落。
炉子被砸毁了,棚子被拆掉了,烤架被踢翻了!
毁灭!破坏!怒人在破坏他的努力!
气!越来越气!
反扑!反扑!
吼!吼!
杀!杀!
一剑劈了你的头!
来!再来!我还要打十个!
有声音?是声音!近了!越来越近了!
来了!来了!
援军来了!所有的援军!所有的力量,所有的敌意!
杀!杀!杀!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气不气!
打!打!打!
服不服!投不投降!
再打!
擒贼先擒王!杀了那个首领!是他!
杀!杀!杀!
一锤!挡住了?一枪!又挡住?!
一剑!
破!
刺!刺!砍!
血在流!再流!
恨我?你的眼神里有恨,可是你必须死!因为你恨!
投不投降!服不服?!
吼!吼!
震慑他们,震慑他们!杀死他们!杀光他们!
逃了?追!
太好了,太好了!我们赢了!
我们,赢了……
残阳如血,将森林染上了一层丽色,远方漂浮的晚霞红云悠然自得。
林间,血色和霞光交辉相应,人们巍然屹立。
陈宇迈过了倒下来的敌人首领的身体,他站在风中,等着被吹散温度。
你见过成百成千的野兽之见发生大规模的厮杀么?那更为宏大的上万乃至数十万呢?
你肯定没有吧。
其实有,至少听说过。
敌人死了,逃了,投降了。
他们的投降基于他们的首领的死亡,他们的逃亡源自他们的胆怯。
现在部落安全了吗?
陈宇不知道,但他知道,怒人族现在不安全了,他要杀上门去!
他大吼一声,背上无锋大剑,拿起长矛,提了裤子就和大部队一起出发。
穿过森林,临近湖畔,湖面波光粼粼的,吹来的风夹着丝丝凉快,却带不走人们满身的血腥。
草原上半人高的蒿草在摇动,地上黄的绿的,还有不少鲜艳的花,可这美好的场景却被染上血色。
按照瘦墩的说话,怒人极有可能在逗号湖西岸的森林深处,陈宇打字和队伍,趁着黄昏一头扎入了森林。
林中树木密集,每一棵像是一把伞遮在头顶,在黄昏时降下了凉爽的湿气,这是个好地方,有虫鸟在鸣唱,婉转如玉。
陈宇带着部落人员悄然前进,因为不知道敌人究竟在何方,他们必须寸寸前行,派遣了矮人们的几位精英上前探路,便一点点摸索到了敌人的基地。
怒人的部落生活用具一应俱全,女人们在照顾孩子,男人在四处巡逻,历经方才一战,他们战力锐减,如待宰羔羊。
陈宇发号施令,于暗中怒人部落包围,一声令下山洪暴发般冲出,将怒人们团团围困。
怒人们草木皆兵,女人和孩子抱作一团瑟瑟发抖,男人们举着石枪恐惧不已。
“放下武器立即投降,饶你们一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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