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刑罚她施展过无数次,哪一次对方不是在她还没下手之前就怕的哭着求饶。
可这个女孩却连眼睛都没有眨一下,更是没有说出求饶的话。
嬷嬷将第一根银针插入她的指尖,卫殊拧紧了眉头,疼是真的疼。
但她的疼痛感并不像常人那样敏感。
他娘的!
以前在电视里看到容嬷嬷扎紫薇,那时候觉得紫薇矫情,活该被扎。
现在好了,容嬷嬷出来扎自己了。
接着嬷嬷又拿起第二根银针,阴笑着说道,“姑娘,这十根银针下去你的手就废了,从此以后再也没办法写诗作画,也没办法刺绣,这就是你得罪人的代价!”
作为大家闺秀,将来要娉与他人,若是这双手不能写诗做画也就罢了,
可若是不能刺绣,那是会在婆家被嫌弃的。
对方这么做,是等于要毁了她。
“你是慕家的人?”卫殊突然问到。
“姑娘就算知道了又如何,你也无力反抗,这是你的命,便认了吧!”
嬷嬷的语气古井无波,就像是一位没有感情的屠宰机器...
随着第二根银针的扎进去,大量的鲜血流了出来。
她感觉身子似乎随着鲜血的涌出,正在慢慢的恢复力气...
就在第三根银针即将要扎下的时候,房间的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
来人一身锦衣长袍,墨发披散与身后,在月辉下华光灼灼...
“慕毓笙?”卫殊眼神稍微有些迷离,她差点将人看成了花无色...
“少爷!”嬷嬷和那两个婢女跪在一侧,以脸贴地。
卫殊看着他,又扫了眼地上的三人,果然是慕家干的。
慕毓笙面沉如水,一步一步走来,在卫殊跟前蹲下,动作温柔的拉过她的手查看,见她两个指尖血迹斑斑...
眼中闪过一丝心疼,接着是滔天的怒意在翻涌。
“谁让你们干的?”他的声音冰冷的如同凛冬一般,使人不禁颤抖。
嬷嬷面如死灰,也只能如实回道,“是...是老爷...”
“咔!”
她的话还未来得及说完,脖子就被生生拧断了。
慕毓笙擦了擦手,又回头扫向那两个身子已经吓得抖成了刷子的婢女,
从袖间扔出一个墨黑色的小瓶子,婢女噤若寒蝉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
“瓶子里有两粒药,一粒有毒,一粒无毒,你们自己分吧,只有一个人能活下来。”
那两个人面色惨白,偷偷撇了慕毓笙一眼,想开口求饶,
但又想起一个传闻。
相传在慕府里,如果有下人犯了错,千万不能在少爷面前求饶,一旦求饶必死无疑。
所以她张了张嘴,还是闭口不言。
看着那两粒药丸,各自心一狠,拿了其中一颗便吞了下去。
第一个婢女在吞下药丸后不到半刻便开始毒发,面色变成了黑色,眼耳口鼻都开始流血,
不过眨眼间便倒地身亡。
另一个婢女见状,表情从开始的惊恐便为大喜过望。
太好了,她吃的是没毒的!
她不用死了!
“少爷...”她张了张嘴,刚想开口,问自己是不是可以走了。
慕毓笙就挥了挥手,“有毒的她吃了,你可以走了。”
“谢少爷不杀之恩!”
婢女扣头谢恩,起身便要往门外走,这间该死的屋子成了她今夜的噩梦,她要赶紧离开...
可是脚还没迈过门槛,就直直的一头栽了下去,
接着,她的死状也跟先前那个婢女一模一样。
卫殊心惊,她其实在慕毓笙进来的时候,身子就能动了,只是想看看他准备怎么做而已,
却没想到他的手段居然这么残忍...
“她们也只是听令慕太守而已,你要杀便杀,何至于这般虐杀?”
“虐杀?“慕毓笙反问,“那你明明已经快要阻止,又为何不阻止?”
卫殊冷冷一笑,将自己受伤的手指举起来,给他看,“别人伤害了我,难道不该死吗?
只是,杀她们的不应该是你,也更不应该手段这般残忍。“她补充说道。
慕毓笙凝眉注视着她,许久,才俯身在她耳畔说了几个字,“阿殊,难道你没发现我们其实是一路人吗?”
卫殊一怔,是啊,他杀伐冷酷,而她冷眼旁观...又能好得到哪里去呢?
趁她恍惚间,慕毓笙将她一把抱起来。
她赶紧问道,“你带我去哪里?”
“自然看大夫!”
...
此刻卫殊正躺在慕府的一间厢房里,一名须发皆白的医者正在给她号脉,
一边诊脉还一边哈欠连连,他是睡觉睡到一半被人从被子里揪出来的。
慕家在幽州权势滔天,他是连反抗都不敢反抗。
好一会儿,他才收起银丝,退到身后的桌子那里。
慕毓笙上前两步问道,“伤情如何?”
老者抚了抚胡须,“还好只伤了两根手指,又并未动及经脉,老朽开上一些外敷的药,连敷半个月便可恢复。”
说着从药箱里拿出一瓶伤药交给慕毓笙。
慕毓笙掂量了下手里的药,吩咐下人将老先生送了回去。
卫殊靠在床上瞧着那大夫的神情,越看越觉得眼熟,又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慕毓笙走到她的床边坐下,神色歉疚,“对不起,让你遭罪了。”
“你以为一句道歉,就能完事?”卫殊挑眉反问,
她虽然是出身商户,可也不容旁人随意欺辱,既然敢这么做了,那就要做好迎接代价的准备!
慕毓笙眼底神色一窒,张了张嘴,“昨天...花无色不该带走你的。”
”所以呢?就因为他在于夫人宣布喜讯的时候,带着我走了,让慕小姐颜面无存,所以你们就拿我来开刀了?
堂堂一洲的太守大人,却没想到干出的来的事,是这么见不得光!”卫殊讽刺的说道。
慕毓笙倒是有心解释,可又的确无力。
这个女人,太聪明,太桀骜,若是杀了,说真的他还舍不得。
可若留着,此女又天生反骨,今日之耻,难保她不会寻机报复。
他抚了抚额头,真是个让人头疼的女人...
”时候不早了,我该回去了。”
卫殊从床上下来,就要往外走,却被他给拉住了,“阿殊,你可会恨我?”
“你我非亲非故,我从未指望过你,又为何要恨你?”她冷冷的说道。
慕毓笙有些不甘心,“你跟花无色是不可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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