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无色俊美绝伦的脸上浮起一抹不屑,“我要带走谁还轮得到你来置喙?”
“无色公子这是不打算将我天门山放在眼里了吗?”萧恪的语气也逐渐冰冷下来,他带来的那些人也一个个手握兵器剑拔弩张,对准了花无色。
花无色身长玉立,神色傲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罢了,你们今夜若是顺利放行,此前的事我便不追究了,否则...就做好受死的准备吧。”
“哈哈哈...无色公子好大的口气,现在我倒有几分好奇,你究竟有没有那个本事带走阿殊?”
在萧恪的示意下,又从外面源源不断跑进来了一群人,一看就知道不是一般的打手。
花无色并未将那些小喽啰放在眼里,而是看着萧恪。“萧少当家可要想清楚了当真要与我花家为敌?”
天门山作为前朝余孽,如今也算雄霸一方的势力。
可是花家虽然表面上看是个生意人,但其究竟有多少底蕴,管中窥豹可见一斑,轻易得罪不起。
但眼下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
花无色的目的很明确,就是要带走卫殊。
可萧恪作为天门山的少主,手底下那么多人看着,卫殊是他们的少主带回来的,这洞房还没入就被人截了胡。
实在太没面子,传出去更是丢脸。
两方势力僵持不下,眼看着就要动手。
卫殊抚了抚额,扯开嗓子道,“那个...咱们能不能有话好好说?来不来的就动手多掉价呀,咱们能动嘴的尽量别动手行不?”
萧恪眯了眯眼睛看着她,“阿殊,你想说什么?”
卫殊清了清嗓子道,“既然现在局面已经这样了,我就索性把话说开了,你们天门山虽占山为王,可目光却是放的很长远,这些年休养生息养精蓄锐,意欲何为自不必我多说吧?”
可他们听到这样的话一个个的神情倒更显得警惕了,有些人眼中皆闪过杀伐的色彩。
卫殊又接着道,”说完天门山的实力,那咱们在来说说花家的实力,无色公子既然敢只身一人闯山,自然就不是尔等能轻易拦下的,至于我嘛...”
她拖长了尾音,颇有些玩味的道,“我嘛...萧少主知道,我家中有急事等着我回去。
谁若在执意阻拦,别的不敢说,至少我会杀的你这山上血流成河,哪怕我最后也走不出去。”
“你在威胁我?”萧恪眼底深邃,透着幽深的光芒凝视着卫殊。
卫殊笑着摇了摇头,“威胁谈不上,我只是希望萧少主知道这其中的利弊,若是因为我一个小女子就折损你们天门山的人马,这是我的罪过,也是你们的短浅之处。”
话已经说的很明了了,能不能听懂就是萧恪的事了。
又或者萧恪也是骑虎难下,看着他那些手下一个个虎头巴脑的。
用现代的话来讲就是起码的九年义务教育都没有完成,能指望他们有什么大格局观?
对他们这类人而言,面子是比性命还大的事。
眼下见自己家少主抢回来的姑娘要被别人带走,就算萧恪能理智处理,
可他们不能,所以萧恪也只能被他们推着走。
“少他娘的废话!别忘了你现在是身在天门上的地盘,看老子不给你点儿颜色瞧瞧。“
猝不及防的,一直站在萧恪左手边的一位黥面汉子就双手握着流星锤向花无色袭击了过去。
卫殊冷冷眼看着那人袭击过来的招式,撇脚的很,空有一身蛮力。
花无色的身手她是见识过的,那人的攻击根本不足为患。
果然,那黥面大汉甚至都还没来得及碰到花无色的衣襟,只见花无色手中画有墨染江山的折扇轻轻一挥,那大汉便整个人飞了出去,重重的撞到了院墙上,掉下来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
看样子是受了极重的内伤。
萧恪皱了皱眉,“把他带下去好好包扎一下。”
“是,”
立马又走出两个人上去架着那受伤的汉子从月拱门处离开了。
“啪啪!”
萧恪拍了拍手掌,“无色公子果然好身手,趁着今日花好月圆,不如咱们切磋一番如何?”
见花无色没有表态,他又继续道,“若是你赢了,我便派人护送你和阿殊离山,若是你输了,还请你尽快离开,阿殊得继续留下。”
“好!”
这会花无色倒是一口答应的爽快。
卫殊拧了拧眉头,他们这是拿自己当赌注了?
凭什么,她是觉得,这架她自己也能打,干嘛要花无色上?
眨眼的功夫,再看那二人,已经一跃到了屋顶,萧恪拔出了手里的长剑。
而花无色依旧是握着一柄合起来的扇子。
底下的人都仰着脖子往上看,卫殊暗自嘀咕,“这战士跟辅助没法儿打呀?”
在兵器上,花无色就首先吃亏了,但也不能说花无色未必就打不过萧恪。
她心里还是很看好花无色的。
明月之下,屋顶之上,两人已经初次交手。
萧恪剑气如虹,快如闪电,一不留神的功夫他已经刺出了数十剑,
而花无色却以守为攻,每每当萧恪霸道的剑气袭来时,他总能四两拨千斤的避开。
让萧恪顿生一种力气都打在了棉花上的感觉。
他一定要把阿殊留下,谁也抢不走,那是他看上的人!
这样想着,手里的剑出招也更加的狠准,几百招一过。
花无色已经看清了萧恪的招式,这才开始反守为攻,
那柄折扇忽然之间便多出了一截,露出锋利的钢刃,在清冷的月色下折射出幽冷的光度。
开始向萧恪反攻,花无色的招式不同于萧恪那般霸道,又快又狠。
而是充满了阴柔之感,仿若太极,一旦出招,无论萧恪怎样躲闪都避不开。
顷刻间,他身上已经挂了多处彩,虽然都是皮外伤,但也不免有些狼狈。
终于,二人都停了手。
花无色从屋顶落下,回到卫殊身边。
“有没有受伤?”她轻声问道。
“殊儿无须担心,我没事。”
萧恪也接着落了下来,“无色公子果然如传言一般深不可测。”
他说着目光又凝向卫殊,“阿殊,看来今夜是留不住你了,咱们后会有期。
来人,送二位下山!”
说完便运用轻功,脚下一跌,负手而去。
就这样,二人在深更半夜从天门山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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