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屉里所有的东西,都是外班女生送给何思砚的。
正在这时,有个从放学开始就在五班门口徘徊的女生冲了进来。她叉着腰,俨然一副悍妇的模样。
那女生瞪大她的那双金鱼眼,十分不满地说:“喂,你凭什么搬走这个桌子!”
陈可佳调皮地歪了一下脑袋,微笑着问那女生:“这是我的桌子,我为什么不能搬?”
姑娘很快地消化了一下她的话,狐疑地问:“何思砚旁边原先不是没人么?”
“哦,我回来上课了。”陈可佳淡淡地说道。
“你换位置也好,但是课桌留下。”那姑娘气势汹汹,“这个你不能动。”
“你要是差桌椅,我可以帮你找。”姑娘斩钉截铁地说,“无论如何,这桌子不能动。”
陈可佳垂眸,视线落在姑娘手里捏着的那封近乎变形的天蓝色信封上。
这是要集齐一抽屉情书来感化高冷校草么?
“行,这桌子我不搬。”陈可佳将课桌挪回原位,一脸从容地坐在椅子上,优雅地整平自己风衣上的褶皱。
姑娘盯着她,眼神里竟然泛起寒光。
“你不走?”那姑娘问。
陈可佳的手指在桌上敲了敲,一脸得意地笑道:“对啊,我不走。老师让我们坐这儿,这个位置就是我的。”
“现在虽然是下课时间,但是别人的班级也不是随随便便就能进来的。”陈可佳说,“如果你有什么东西让我转交给我的学霸同桌,我也可以勉为其难地帮个忙。”
“不过,我以明白人的身份奉劝你们一句,一厢情愿只是浪费生命以及浪费感情。”
那姑娘一时间哑口无言。手里的信封已经不是被捏变形的程度了。
姑娘顶着那张气到变形的脸,悻悻地离开了。
陈可佳嘴角的笑容渐渐消失。
她眯起眼,转过头去看窗外。
光秃秃的树枝沐浴着秋日的阳光,散发着独特的美感。
或许,坐在这里也不错。她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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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这个陈可佳还挺拽的嘛。连全校第一都嫌弃,我都有点怀疑我的听力了。”
食堂里,五班的一群男生在讨论今天的奇闻。
“这姑娘以前挺老实一人啊,存在感也不算强。休了大半年学回来,突然就放飞自我了。”有人说。
“你们知不知道,她不想跟何思砚坐的原因是什么?”
“不知道……”不少人异口同声,在等起头那人的回答。
“我跟你讲啊,她的理由超级奇葩。”那人道,“我特意问了的。”
“她说啊——”那人学着女生高贵冷艳的模样,疏冷地说话,“笨蛋是会传染的。她不想连累爸妈给的智商。”
“诶诶诶,可是下午的时候,她不是没搬走嘛。打脸又打得特别快。”
“你知道什么,人家说,反正她都是笨蛋了,也不介意被传染。”
“哈哈哈哈哈哈……”
接着,便是一阵吵闹的哄笑声。
食堂里本身就不算安静,他们的声音没有引起太多人的注意。
然而,不远处的关雅和陆萌,却一字不漏地听了进去。
“五班新转了一个美术生,叫陈可佳。”陆萌问关雅,“你知道么?”
关雅一愣,反问:“我应该知道?”
“她是何思砚的同桌。”陆萌递了个眼色。
“那又怎样?”关雅云淡风轻地看了她一眼,问道。
陆萌一时半会儿也答不上来,傻乎乎地笑了两声,将这个话题敷衍了过去。
还不是因为唐灿说,他觉得那个陈可佳暗恋何思砚,她才来试探关雅的。
与其喜欢个只能在网上交流的人,还不如抓住身边的优秀青年。她都想不通,关雅中了什么邪。
陆萌暗自叹了口气,见关雅连眉头都没皱一下,便把到嘴边的话,全部给吞了回去。
“对了,你真的要去看流星么?”陆萌拿纸巾擦去嘴角的酱汁,认真地问关雅,“我后来想了想,新闻里说,每小时天顶流量10颗左右。我们就算把脖子都给望断了,也不见得会等到流星。”
“再说了,许愿什么的,也就是寻个心理安慰。”
关雅说:“心诚则灵。”
陆萌笑了笑,“但愿今晚没什么云。”
“要是实在等不到流星也没关系,唐灿租了台靠谱的设备,看看星云什么的,也不至于大家白跑一趟。”关雅想起些什么,便说道。
陆萌只是笑着,有些难以置信。
“就他那个不靠谱的家伙,能租什么靠谱的设备。”陆萌耸了耸肩。
陆萌没想过自己会一语成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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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自习后,校停车场。
“我的车胎不知道被哪个狗崽子给戳坏了。”
唐灿蹲在地上,特悲伤地抬起头,眼里似乎还闪烁着泪光。
灯光一束束地打在他的身上,营造出了一种可怜的氛围来。
“你们谁载我过去?”他看向关雅,朝她递了个乞求的眼神。见她不知为何面露难色后,便换了个问法,“关雅,要不然,我骑你的车载你?”
此时,被“剩”下来的陆萌的余光默默地飘在了准备离开的何思砚身上。
因为今天有人陪关雅回去,他打算先走。
陆萌回过头,一脸无奈地看着蹲着的巨婴唐灿,小声说:“那我怎么办呀?”
何思砚这尊大佛是绝对不可能载她的。:)
唐灿看着何思砚的背影,拔高音量,腔调里带着委屈:“哥们,帮兄弟一个忙呗。”
何思砚转过身来,看向唐灿的目光,沉静而平和。他能体会车胎被人戳的那种感觉,便没有回绝。“你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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