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琴泽,我的青春年华全部浪费在你这个人渣身上了,你现在想甩我就甩我,你信不信我把你做的肮脏勾当全部抖出去!?”电话那里的人歇斯底里了起来。
“既然你觉得你在我这个人渣身上浪费了时间,那么离婚以后你就不用再浪费时间了。”
“你等着,我要让那个狐狸精下地狱……”
琴泽听到陈安其进门的声音,一下把电话挂断了,他并不想让陈安其知道自己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你吃糖炒板栗吗?我刚刚买了些,感觉味道还不错。”陈安其一边说一边吃,声音含糊不清。
“嗯。”琴泽温柔地看着他,感觉自己终于可以过上幸福的日子了,等和那个疯女人离婚以后,他就不用再去干那些肮脏龌龊的勾当了,反正现在钱也够了,好好地和自己心爱的人平平淡淡过日子就行了。
可他没想到,之后他一下坠入了地狱的深渊。
那天晚上他回到家,想告诉陈安其他找了份新工作,就在他大学对面的咖啡厅里。
可他把屋子里所有的房间都找遍了也没有发现他,只在陈安其的书桌上找到一张白纸,上面只有凌乱的一句话,像是颤抖着写的。
“为什么要骗我?”
最后他焦急地打开浴室的门,眼前的一切都让他一下子瞳孔收缩。
陈安其的左手整个都没入浴缸,浴缸里的水全是血红色,他右手边还有一把带血的刻刀。
琴泽颤抖着手,脸色苍白地打电话叫救护车,送到医院后,却已经来不及了。
“抱歉,伤者失血过多,请节哀顺变。”
在葬礼上,琴泽被陈安其的母亲拉住甩了一个巴掌,可他像是根本不知道痛一样,愣愣地看着面前失态的老妇人。
“你还我儿子,你还我儿子!”
那个老妇人嘶吼着,满面的泪水让她看起来格外瘆人,忽然她白眼一翻,竟然直直地倒了下去。
琴泽双眼无神,像是一下苍老了一样慢慢地离开了混乱的葬礼现场。
他漫无目的地在他们以前经常去散步的公园走着,那些过往的回忆一下像洪水猛兽一样涌上心头。他不知不觉就开始流泪,过路人都奇怪地看着他。
“你等着,我要让那个狐狸精下地狱……”
琴泽猛然睁大眼睛,脚步不知不觉停了下来。
一定是那个疯婆子,一定是她!
他好几天没睡好觉,躺在床上辗转反侧难以入睡,头也常常会有有沉重的痛感,像是有千万根针狠狠扎进了自己的脑袋。有时他还会不断地在脑海里重复一些他和陈安其过去的事,大脑完全不受控制。琴泽知道自己魔怔了,他生病了,可他却始终不去看医生。
终于在一个月以后,他像是想通了什么一样,孤身一人去了另一个城市。
他杀人了,在那个从不叫他爸爸的儿子面前。
“妈妈,没有,找那个人。”楚伊一顿一顿地说道,他听到了他们争吵不休的内容,原以为他们只是和平时一样,却没想到一回头,就看着琴泽拿着刀从他妈妈身上砍下去。他惊讶之下,第一次开口说了话。
“你,你这个喜欢男人的变态……”陈安琪几乎奄奄一息,又被琴泽红着眼失控地砍了几刀死了。
“你这野种少说话,他死了都赖你们!”琴泽拿着刀指着楚伊,歇斯底里着。他连自己的亲儿子也恨不得杀掉。
他对陈安其的深深爱意,此时此刻都变成了对这对母子的恨。他恨自己遇上这个毒瘾深入骨髓的疯女人;恨两个人当初生下来的孩子;更恨,没有在当初与陈安其当面坦白。
邻居听到动静就报了警,琴泽听到警铃却丝毫没有慌张,他看着他那个眼睛无神的小儿子,眼底满是恨意。
他之前贩毒的事也被抖了出来,他不得不去尽力掩藏那些证据。
琴泽让他朋友托关系请了有名的律师为他辩护,主动自首坐了几年牢。其实他并不在乎要坐几年牢,反正只要不是无期徒刑就行,因为他希望死后尸体完整地和陈安其合葬。
他出狱后没了家底,当初打官司已经花了他不少的积蓄了。他整个人都在岁月无情的摧残下变得苍老了起来,再不见十几年前的玉树临风。
他经常在当初和陈安其在一起的地方闲逛。有一天喝醉酒后和一个酒吧小姐发生了关系,几天以后那人找上门来,要他给个名分。他看着面前的年轻少女,一下像是看见了当初的陈安其,于是便答应了她。
有一天他在陈安其当初就读的大学看见了一个熟悉的面孔,他仔细辨认,发现那是他那个只会咳嗽的病怏怏的哑巴儿子。
他发现他虽然神采奕奕地和身边的人有一下没一下搭话回应,却仍然带着不想与人熟络的冷漠。
琴泽心底似乎早已淡忘掉的恨意一下冲到了他脑子里。
“看来你过的很不错,”琴泽走上前去,瞪眼看着他。“野种。”
楚伊起初疑惑地看着这个胡子拉碴的男人向他走来,可听到“野种”两个字的时候,他一下瞳孔收缩,不可置信地看着琴泽。
“等等,我跟这位……先生谈一谈。”楚伊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对着身边迷惑的同学面不改色地说道。
“你要干什么?”楚伊跟着琴泽到了校园对面的一个小巷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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