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都垫了些肚子,楚呈才切入主题:“皮皮原先喜欢的是女生,喜欢上你之后也接受了你是男生的事实,甚至都没出现过抵触的情绪,我觉着他还是挺好的。”
听到楚呈这么评价自己,皮澈与偷瞧了苏念一眼,他脸上淡淡的看不出情绪,就还是以前那副冷若冰霜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他太久没看到了,以致于忘了他原先追苏念的时候苏念是这样一个人。
“他不懂圈子,希望你能容忍一下他,给他成长的机会。”
苏念似乎很喜欢冬阴功汤,已经喝第四碗了,皮澈与给他舀汤他接过,盯了会儿皮澈与的手指:“我知道。”
他那副不冷不热的样子让皮澈与心中七上八下,他又不敢出声唯恐自己多说了句话失去了机会,只能用求助的眼神瞄楚呈。
人啊总是这样,一到紧急关头总是容易出错,再冷静的人都总是有最不能冷静的事。
楚呈觉得好笑,这个样子的皮澈与不多见,活像个小媳妇。他收回嬉皮笑脸的模样正经起来,放下筷子问:“苏念,你为什么那么反感这句话。”
这就像个故事会的开头——说说你的故事。
苏念很讨厌被人刨根问底的感觉,人的环境不同经历不同,对待事情的处理方式也不同。很多时候你把故事声情并茂地丰满地讲完,他们只会用一种看似很懂的脸色同情的看着你,说一句“没事的”,或者“这没什么”。而他们的同情,可能是对遇见这件事的你的同情,更多的是对愚蠢的你的同情。这些小事就就能压在你心上那么久?
那种一腔热血喂了狗的经历有过一两次就够了,可是他看着楚呈的脸,看着他不同于往常调皮的眼神,想到这个人也跟他一样是个男生,也在吃药,是不是这个人会懂一些他的经历,会让他感到他不是孤军奋战。
而另外一个人,是他的对象,是宠他喜欢他接受他尊敬他的人,接受他的无理取闹和飘忽不定的态度。其实相对于别人,他已经很好了,可能就是因为他性格好,所以他对她的要求也更高。
他挣扎了一会儿,还是讲了出来。用他介于男生和女生间的嗓音,清冷的,中性的。
其实故事很简单,不过是初中那段时间喜欢上一个男生,那时候他还没有吃药,但因随妈妈的长相,本身就很像女生,清纯又可爱。初中的男生稚嫩而冲动,就瞒着所有人在一起了。
两人偷偷摸摸在一起快一年,就在初三的时候,他突然被妈妈要求吃药。他不肯,母亲就以死相逼,他从小没有父亲,母亲是唯一的亲人,虽然并不经常陪伴在他身边,但是血缘就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当他看到憔悴的跪在地上恳求他的母亲时,心中还是会一软,于是就答应了。
其实其中有很长的故事,他不想讲。
那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是如何改变自己的药,第一个星期身上都没有什么变化,第二个星期也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
两人在一起一年的时候,陈心苗——他也不知道这个名字为什么可以记那么久,他要了自己。他记得那晚上的疼痛,那人本性暴露般折磨他,不顾他的感觉来来回回要了许多次。
他还记得他一边在里面一边玩他的胸:“你这边怎么跟女生一样微微鼓起来了,手感真好,要不是你带把,我都以为你是女生了呢。”
他那时候只觉着疼,没有思考他话里的成分。
后来他又压着他从后面进去,太深了,更疼更痛,他疼到嘴唇都在颤抖,感觉喉咙都被捅穿。
“知道我等这天等了多久吗,苏念,你太像女生了,当我女朋友吧,然后把前面那根去掉,你家那么有钱,你妈又宠你,做个手术不是什么问题的吧。”
被这句话惊醒的苏念推开身后的人,狠狠揍了他一拳。他嘴唇苍白,整张脸也是惨白的,布满了冷汗,他颤抖着嘴唇,**已经失去了直立的力气只剩疼痛,质问他:“你一直把我当女生?”
“不然呢,我又不是基佬,要不是你长得好看,我怎么会和你在一起。”
他一脸理所应当的模样,吐出“基佬”两字的时候脸上呈现出一种极度的厌恶,苏念这才明白他被耍了,是他太单纯,太相信他。
是自己太蠢。
于是他拒绝了所有人。
他那样平淡的几句话讲完了自己性格的转折点,其中明细一概不提,两人只听了个大概,自己脑补了内容。
最气愤的莫过于皮澈与,他倒不是气苏念被人要了身子,可以说他先想到的并不是这一点,也完全可以忽略这一点。虽然男生总是会有一些恋处情结,希望一个人的所有初都是自己的,初恋,初吻,初夜,甚至是第一次吃海底捞,第一次收到花,第一次穿情侣装……想要完完全全的占有那个人的一切,我们称之为占有欲。这是每个人心中都隐藏着的暗黑部分,是欲望使然。
皮澈与自然也是有的,但是没有那么强烈,他对苏念的疼爱已经盖过了这一层。他不否定自己心中会有一些遗憾,但是愤怒和心痛更为迅速地占领了他的情绪。
苏念甚至能听到他骨头里发出的咔咔声,那粗壮的大拳头已经贲起泛白,手背青筋凸起像连绵的山脉。他隐隐觉出些害怕来,却又觉得破罐子破摔罢了,不论结果怎样都无所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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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后我就能写多少发多少吧,时间就不固定了,感谢大家的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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