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欲走。
“慢着”,陆昭珩一道儿半桶水都浇进白釉花盆里,水从底部流出,着着实实是吃了个透。
“你可知这是谁的宅子?”
许清璇自知在他面前,扯不了什么谎,便道:“清璇知道王爷在担心些什么。既然清璇已承诺愿与太子殿下撇清关系,自然言而有信。便也不可能背着王爷,同太子在这外城私会。”
“方才,清璇也是瞧见了太子殿下离开,才敢进来同王爷见面。”
陆昭珩怎么都觉得她这话说来怪异,故而装模作样的干咳两声。
许清璇接着道:“不过,王爷也瞧见了。并非清璇引诱太子,而是我那义父千方百计算计着,要将清璇送与太子。而太子的态度,您也瞧见了,太子对此事十分欣然。”
“为人外室这档子事,清璇不愿。”许清璇杏面桃花,粉了面颊,柳眉下双目炯炯,那是发自内心的坚定。
她是真的不愿。
“可宣国之大,清璇再回不去西疆。宣城之小,清璇也无法避着义父同太子一世,请王爷指条明路。”
许清璇本不想把希望寄托在陆昭珩身上。一来,他是否也想豢养自己为外室,尚瞧不真切。二来,她的傲气不允许。重活一世,她不愿再为外室。
可两世为人,她如何不懂得权衡二字?不过是一时的低头,如若真能换来道路的平坦,何不顺势而为?
指条明路?
“你想要怎样的明路?”
“做你的外室。”
陆昭珩手一哆嗦,半瓢水洒了大半,湿了半边袖。他孤傲的侧脸上闪过一瞬不自然,而后冷声道:“尚且不论本王是否有意于你,昨夜你说不愿为本王外室,方才你又道不愿为人外室,本王可是记得一清二楚。”
此一时彼一时,昨夜是昨夜。
今非昨夜可比。
“并非真的外室,不过是求王爷庇护罢了。日后,清璇在这宣京站稳脚跟,自然同王爷划清界限,还王爷一个清白。”
清白即是谎言,还了清白,即是戳破谎言,道理都懂,所谓还一个清白,无非便是一刀两断。
总归,名誉这事,毁的是女人。
许清璇未说的,陆昭珩也懂。而假扮外室,他好似也算不上排斥。
又可以彻底断了太子豢养外室的心。
只要太子不与许清璇结缘,便不会为她而死,大好河山,便被他牢牢握在手中。
陆昭珩依旧是个闲散王爷。
一拍即合。
六月底,烈日当头,许氏清璇同安定亲王达成共识,假扮外室,他护她宣京之内不必畏惧谁。
......
三日后,林玎在府内地牢囚禁了一名男子,并派人送了密信到东宫。信上说,纵火案已查实,是宣京一名惯偷所为,特请太子殿下定罪。
人抓到便好。
太子不过是心中有股子恶气,岂会真的对审一个盗贼执着?
太子并未出现在林府,而是托人送了书信:林公定是要秉公处置,还义女清璇一个清白。
一个盗贼的生死,有谁会在意?
林玎未多犹豫,将人处死。
......
与此同时,坊间盛传,内城张记铁铺换了新东家。
新打的农用铁器薄如纸、韧如磐石,轻便易携带。
刀剑锋利,削铁如泥,可作为兵器。
可就是这新东家总以一顶幂篱,敛去风华。有人说,天妒英才,因她冶铁淬炼之术是旁的铁铺不可攀及的,因而生得一副不能见人的面孔。
也有人说,那女子美若天仙,是怕美貌带来些不必要的麻烦,才不以真面目示人。
每每问及此事,院里那位不是搬运就是清扫的伙计,总是哼一声,“滚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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