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源于刚刚哄闹时未曾留神的吮咬。
“父王?”
“嗯……”他轻轻地应了,垂敛的眼睑下,酝酿着某种压抑而克制的诲昧神色,目光无意识地凝在黑与白之间的一点红痕上,将指尖缓缓地向前伸去,几乎就要触到那寸皮肤。
然后,一只手突然捂住了那里。
“我的脖子上有什么?”谢奕瑕一边皱着眉毛一边别着下巴在后颈侧面摸寻,他的手指勾到了一根缠在头发里的地毯绒毛,谢奕瑕拈着那根绒毛,一边识图把它从手指上掸开一边嘟嘟哝哝道,“就说了你不要把我当娃娃玩。”
谢怀璧短暂而快速地阖了一下眼,他微微张开唇,又缓慢地将上下齿关轻轻合准,微笑道:“没有的。”
谢奕瑕觉得,已经不能指望谢怀璧能在这短短几月里意识到他目前是二十三而不是十六,而在谢怀璧看来他十六岁的时候肯定是和八岁的时候没有区别的,这样一想,连等下来谢怀璧根本就还只把他当八岁。
谢奕瑕嫌弃地想着,然后直接忽略了在每次含辛茹苦陪玩过家家的活动中,其实有件一直让他非常乐此不疲的事——当谢怀璧心情很好的时候,无论谢奕瑕是要耍耍赖、踩踩线、还是作作死,谢怀璧都会温柔到过分地纵然他。
什么都可以答应。
难道不是一件无法抗拒的事情吗?撒撒娇,让他高兴一点,他就会让你高兴的。
在这种时间里,即使僭越而放肆地冒犯他的威严,那个美丽的,强大的,高高在上的,让人闻风丧胆的太子殿下。
——你的君父。
——他也只会垂下眼睛,含着一丝倦懒又纵容的笑意,用掌心慢而温情地抚弄你的发顶,然后任你,予取予求。
至少谢奕瑕就能从中获得令人相当愉悦且上瘾的成就感,虽然他自己可能没有意识到。
“最是好没有哦。”他撇过头定定地看了谢怀璧一会儿,然后胆大包天地吊着眼角,完全不当一回事地哼了一下。
“当然没有啊。”谢怀璧弯起眼。
那个孩子在某些地方非常聪明,尤其是趋利避害的能力极其敏锐,但是这次却懵懂得可怜。
而他,他似乎已经能够感觉到自己正站在一根不断往沼泽深处下陷的独木上,却还依旧平静地看着自己年轻的小儿子一无所觉地向他走来,并且为之期待着。
——没关系、再近一点、不会有问题的、会接着你的。
——所以、过来吧。
——来我这里。
“怎么会是玩偶,白月奴是……”谢怀璧将声音咬得又轻又软,语调中带着一种湿濡的感觉,“是父王的、心尖肉。”
他微微眯着眼,看着青年,眼神并不露骨,也没有让人不适的**,是像站在阳光烂漫的花园里,半蹲下向远处学步的孩子摊开怀抱时的那种期待,却比一个父亲的眼神更多了一种细腻的、难以捉摸的温柔,那么奇异而饱含爱怜。
这样的目光如同臻至纯青的火焰,比酷烈的红色更危险,更炽烫,足以焚身糜骨,却也烧得更安静,更平和,不颤不抖,莫约是怕惊飞了被他绚烂焰光诱惑着靠近的蛱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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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一个成熟的人,谢奕瑕决定宽容地对待他失智的老父亲。就是这样,喵。
为什么每次这种情节我都刹不住车?我是bt吗?
是啊。
最近被问难道不觉得太黏了不正常吗,但是你要问我正常不正常,那肯定不正常啊,我写的时候就是往不正常写的啊,我写父子年上就是为了写这种不正常的bt关系啊!我甚至能和你分析下这种心理就是广义精神上性本能的过度依赖。我就是喜欢腻糊糊啊!就是为了满足一下bt的小众癖好嘛,不喜欢大家就和而不同嘛不要喷我嘛。
最后,在古代冬至算是小年嘛,法定七天假呢。
以及,20号是我生日呢,虽然我那天没更出来,但是我也有在写啊那天,看在面子上用评论砸死我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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