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里的人大幅度晃动身体，往自己嘴里灌酒，阮入不削地冷笑。
“阮叔叔，我可不可以喝热血杀手？”
“不可以，它度数太高。”
“我就轻轻喝一口，不会醉的。”
“你不是说来酒吧会听我的话，下次我不会相信你了。”
秦清鸿想起来酒吧都是自己央求很久阮入才答应的，立马投降:“我都听您的。”
“酒吧这地方没什么好的。”阮入举起酒杯，喝了一口才想起自己要的是水，嫌弃地吞了下去，继续抽烟。
“诶，小子皮肤挺嫩，陪我玩玩。”
“嘴巴放干净，活得会久点。”阮入拉着秦清鸿往酒吧门口走，调戏的秦清鸿的男人懒散地横在他们路前:“火气那么大...”
阮入见男人身后二十余人，知到是无法和平地摆脱男人，小声在秦清鸿耳边说:“一会儿打起来你找个隐蔽的地方躲起来。”
“叔叔，不用打架，我们不理他们....”秦清鸿还没说完，对面的人已经挥拳过来，阮入抓起他手臂，按他到地上，踩住他侧颈。
男人的小弟见阮入身手不凡，一齐拥上去。木柏跑过去，一人扔走一个小弟，怕死的人边往后退，边挥舞手中的刀，柏珩的烟灰缸击中前面的手腕，‘哐当’刀落，人群往外跑。
“哇，你们都好厉害。”秦清鸿从酒吧桌里探出头，对三人推崇备至。
“谢谢。”阮入没想到如此轻松地解决了。
“不客气。”
阮入看一人身上的耐克标志是反的，心上一念:“你们想找事做吗？”
“赚钱吗？”
“跟我来吧。”阮入打电话后，四人坐车离开。
“李小，你带清鸿回家，我和两位聊聊。”
“我也想和你们....”秦清鸿识时务地改口:“我想回家。”
“两个人平时做什么？”
“都是些零活儿，有架打的时候跟着去，赢了就有钱。”
阮入第二次从青年嘴里听到钱，笑道:“我这儿有个差事，卖东西，赚钱得很，你们干不干？”
“干。”
“跟我来吧。”
阮入在前面领路，心里泛起阵阵难过，十年前的画面和现在何其相似，而自己身影一步一步与秦文重叠。路灯太暗，照不透他的难过，丝丝缕缕的痛也只能默默憋住。
“打开看看吧。”
木柏蹲着，打开面前的箱子。
“这是什么？”
“***。还干吗？”
“当然干。”
“行。”阮入赏识的目光完全露出来:“我给你们找个住的地方。”
房间大小正好，东西旧却很干净，被褥里散发着被阳光晒过的味道，一切都在昭示它们的洁净。
“这几天打架打得腰疼。”
木泽荇翻出热水袋，敷在柏珩腰上。柏珩的双眼合着，趴在床上，木泽荇的手扶在柏珩腰间，沉溺在仅有两人的空间里。
柏珩一睁眼就跌入满目的深情中，他以前从未觉得生活保持不变好，他喜欢变化，不论是变好亦或者是变坏。但当他遇见木泽荇后，他贪慕生活安稳，甚至贪恋时间的停止。
“我想看柏珩为我穿红衣。”木泽荇突如其来的话，让人莫名所以。
“然后呢？”
“嗯...所以要多赚钱。”
柏珩双手摇摆，否决:“哥哥，我不费钱的，而且我长得好，带出去多有面子。”
木泽荇捏他下颌，顺着掐他脸:“是挺有面子的。”
卧室的帘子挡着窗外的日光，木泽荇起床开灯时，一手遮着柏珩的眼睛，怕灯光刺激到熟睡的枕边人。
冰箱里有日期新鲜的吐司，南瓜和小米。
南瓜蒸熟后，空气中都是甜甜的味道，浓稠的小米更是添了香气。
“泽荇。”
“嗯?”
两人相视而笑，莫逆于心。
吃完早餐敲门声响起。
“今儿跟我出去看看吧。”李小很客气。
“行啊。”
“我们前一阵子人里面混入了条子，人是走的走，伤的伤，没余几个了。”李小吐烟圈，苦笑:“好不容易和货源联系上。”
“今晚十点送货，给你们个表现的机会。”
李小离开房间后，木泽荇对柏珩说:“晚上降温，送货时多穿点。”
“秋衣，棉袄，全部都套在身上。”
“那倒也不必。”
“啧。”柏珩靠在沙发上:“泽荇的关心我怎么可能不照做？”
木泽荇点头:“那你要穿啊。”
“好的，哥哥。”
木泽荇翻出一件大衣，给柏珩披上。柏珩穿了三分钟，实在太热，面容严肃地脱下大衣。
“不是说要听哥哥的话吗？”木泽荇反问。
柏珩耍赖地在木泽荇身上蹭。
窃听器里的对话亲密无间，情真意切，阮入感慨:“这俩小子，心够大的。一句任务都不提。”
“有的人天生就是做这行的，秦爷说您第一次时也完全不怕的。”
“但愿我们找了两个好帮手吧。”
木柏两人开着阮入为他们准备的吉利汽车，按着导航的指示来到交易地点。
“东西呢？”
“在箱子里。”男人戴着黑色口罩，迟迟不打开箱子让木柏两人验货。
“别着急，我大老远地跑过来，还能给你们假货吗？”
男人慢吞吞地把箱子踢到木柏脚边，木柏打开箱子，检查无误后提着箱子去开车。
阮入没有打开箱子查看毒品，他让两人坐在他对面。
“其实刚才是对你们的考验，若你们是警方派来的卧底，应该会心急地通知他们。”
“警察？”木泽荇慨叹:“云泥之别啊。”
“泽荇你别老自我审视，他们眼中的泥就是泥？那在我眼中你永远是云。”
“我们干的，也是纯正当的职业。”柏珩靠在沙发上，肆意地开合打火机。
“好。”阮入点头，他欣赏柏珩的勇于自我接纳和洒脱，做他们这行，对于旁人划分界限的承认就是内心留下的一线道德，极不安全。但矛盾的是，他的心又稍稍放了下来——面前的两人岁数都不大，这才是他们该有的想法。
“前几天，我在你们的桌下安装了监听器，你们有时间摘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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