卧室的灯亮着，房间安静的只有纸张翻页的声音。
“泽荇，动漫人物有魂魄吗？”
“我没感受到过。”
“不是每个人的魂魄都能被看见？”
“对。有时仪式召唤他们也不愿来。”
“泽荇，你相信诅咒吗？”
“有，但倘若不是坏事的果，内心的力量大都可以破解它。言语、眼神、我的手靠你，任何带着强烈情感的言行举止都可以影响你的气场。”
“嗯...那...”柏珩心不在焉，天马行空的话终止在:“你有没有特殊的使命？”
“没有。”木泽荇懂了柏珩问话的含义，无奈摇头。
柏珩挪动身体，趴到木泽荇怀里，开心地亲吻枕边人，木泽荇手中的纸张被压皱的细小摩擦声，听起来都很温柔。
“眼睫毛长好扎脸。但是我也很怕压到你眼睫。”
“怕它掉吗？”
“对啊，你眼睫太长了。”
木泽荇听到后轻声笑。
两人再次来到林木家时，周围宁静不少，开门后，发现李清季坐在地上。
“哦...我是不是不能在这？”
“你坐着吧。”柏珩想我也不能把你扔出去。兴许是看懂了柏珩的表情，李清季更是蜷缩成一团。
厨房的洗碗槽的水分已经蒸发，柏珩把它重新弄湿，时间为八点零三。
林木的魂魄站在李清季身后，无喜无悲，木泽荇问李清季:“你觉得林木这个人怎么样？”
“挺好的同事。”
“林木和四十相比，你和谁关系更好？”
“都一样吧。”
“孙策说，他很重视你，是因为你们之间发生过什么事吗？”
“没有！缘分吧。”
“你第一次见林木是在什么时候？”
“15年秋天吧。”
“具体是几月份？”
“十一二月？忘了。”
“聚会当天林木服用安眠药了？”
“没有吧...”
“林木案板有白色的粉末，被鉴定是安眠药。可林木家的安眠药瓶都贴上‘已过期’的标签，尸体中也未发现安眠药的残留物，屋中仅有你一人。”
“还有四十。”李清季反驳。
“当然，他也有可能，并且死无对证。”
“我是不会弄那种东西的。”李清季全身舒展开，无所谓道。
木泽荇出神地望着李清季身后，侧头:“新人...旧人都是你。”林木的魂魄没想到木泽荇读出他的唇语，消失不见。
李清季站起来，看了一眼木泽荇手上的日记本，冷笑:“他日记中写什么那是他的事。”
“他这句话是对你说的？”
“那又怎么样？我又不是同性恋。”
“同性恋？他喜欢你？”
“嗯...”李清季蔫了。
“你讨厌他对你感情？”
“哎呀，不是...”李清季突然想到自己是嫌疑人，耐心解释:“我们之间就是利益关系，他粉丝多，我和四十和一起直播，沾光。”
“哈喽，帅哥在吗？”李清季的手机冒出甜美的声音，屏幕上的女孩照片闪不停。
“哈哈...交友软件...”
“什么交友软件？”
“啊...娇娇APP。”
柏珩的实验还需要时间，他不能破坏现场就拉着木泽荇坐地上，木泽荇一坐下，他就靠着木泽荇的后背。
三人都很沉默，李清季盯着木泽荇为另一人挺直的后背，心都觉得累。
柏珩一胳膊抱住木泽荇的脖子，一胳膊弯曲到他眼前给他看搞笑图片。
木泽荇笑:“他头怎么了？”
“被泼漆了。”
洗碗槽的水完全干了。“十二点五十，五小时左右。”
“李清季，你用过洗碗槽吗？”
“没...有吧...我可能洗了脸，因为一大早就看到两人都倒在桌上，很吃惊。”
“都？四十的尸体是躺在地板上的。”
“啊...那我可能忘了，毕竟当时我很害怕。”
“也是，怪不得我们到时水槽是湿的。”柏珩意味深长地感慨。
回到警局，刑侦科室有几个不认识的人自娱自乐，见到柏珩打招呼:“柏珩。”接着向木泽荇点头。
“你们出任务回来了？”
“嗯。”
那人不管柏珩的冷淡，自顾自话:“毒犯交易临时终止，我们白埋伏一场。”
“浑身的劲都还没使呢！”
“你有劲，你去面对外面的记者吧！”沈方脑子里嗡嗡的，全是‘李清季’。
“咬文嚼字的事不适合咱，咱就想和毒犯干一架。诶？柏珩，你最近去健身了吗？咱们掰手腕吧？”
“你想一血上大学时的前耻啊？”旁观者笑道。
“没时间。”
“你人不就在这吗？”
柏珩拿起杯子喝水:“我能端起杯子这种事，还需要展示吗？”
“好歹卖个同窗情谊的面子啊。”
“没有情谊。”柏珩话说得成熟，胳膊却摆好姿势:“快点。”
木泽荇站在柏珩身后，尖锐的目光扫过柏珩被勒红的手腕。
“哎，我又输了，不玩了。”
“柏珩还是厉害呀。”
“疼吗？”木泽荇环着他手腕问。
“不疼...泽荇，我们掰。”
“你手红了。”
“没事。”
木泽荇不忍打断小朋友的快乐，缓缓地伸手，双方僵持，柏珩从脖子开始发红，咬牙。
“我输了。”
“你没用力。”
“用了。”
“你脸为什么不红？”
“平常用力时我脸也不红。”木泽荇斯文的话语中还有话，柏珩憋笑，隔着桌子弄乱木泽荇的头发。
“谁家的谁心疼。”沈方观赛有感。
“诶，我手也红了。”错误理解沈方意思的人为了显示自己也有贴心好友，把手贴在好友眼前。
“那不是你原本的肤色吗？”
“不是啊。”
“是你原本的肤色！大老爷们矫情啥？”
“不是，你说句关心的话会死啊？”
“会。”
木泽荇手机屏幕亮起，提示下载APP完成，旁边的男警察惊呼:“诶？你也在玩娇娇啊！”
“它有什么特别的吗？”
“它是个交友游戏，每天早上五点签到就可以推荐同城单身的人....你居然需要用这个APP？”男警察一天听同组的女同志提木泽荇八百回。
“如果不五点签到呢？”
“也没什么，就是早上五点签到给你推荐的是长得好看的人，所以大部分用户会自动设置手机五点响。新APP嘛，拼不过用户基数就只能拼哪个时间段人多，也好打广告时有话说。”
“它可以看其他用户是否登录吗？”
“可以呀，知道手机号就行。”
“柏珩，李清季在报警的当天早上五点上过线。”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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