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不需要和池小姐说一声，她好像挺在意那人……”
“别提池亦笙。”
黎明玉手中签字笔一拍，啪的一声砸在了桌面上，她站了起来，走到桌子背后的落地窗前，居高临下看着楼下的世界，叹气。
男人吓得吞了吞口沫，黎明玉的气势十分强大，她一身女式西装，脚踩七厘米高跟鞋，站起来比他还高，那双眼睛明如镜，能看透人心一样。他从来没见过黎明玉吃过亏，当然池亦笙除外。
黎明玉沉默了好久，才缓缓说道，“最近凌述和寻亦要回来，你安排好，她的接风宴绝对不能被其他的公司抢了。”
“诶？凌述和寻亦在米国不是还有几场演奏，怎么回来了？”
“听闻那边最近大风大雨的，取消了。”
“哦……”男人取出记事本哗啦啦把这事记下。
凌述和寻亦是一对演奏搭档，同时也是恋人关系。凌述性格日天日地的，寻亦倒是温柔很多。两人合作所向披靡，玩转所有乐器，在国际上声名显赫，走到哪都是闪光灯。
重要是这两个女人，明明都五十多岁了，看着还是三十岁的样子。一个美得狂野，一个美得温婉，站在一起好似天作地合一般惹人注目。
除了池亦笙那个妖孽，凌述的性格也是名声显赫，池亦笙虽然作天作地，可大体还是听话的，凌述那是个体户，背靠泽氏家族，真_怼天怼地_无人敢得罪。
而且，池亦笙和凌述还是朋友。男人抚额，他可是真怕她。
“对了，黎经理，策划部给了个综艺策划上来，你看看，有什么问题我让他们继续改。”
“什么综艺？”
“大概就是恋爱综艺，把比较红的cp请来，做些小场景之类的。”
“邀请的人员有谱吗？”
“这个综艺算是年度综艺了，自然请当红的流量和演员，祝芸和鲜于卿已经确定了，剩余几位还在洽谈，话说黎经理，要是池小姐也能去……”
“放我桌面。”
“好的。”
当晚，故渊穿着淡蓝连衣长裙，长发随意披在身后，踩着高跟鞋和安薇一起到了上葵国际，一下出租车就被门口眼尖的人看到。
本来换了现代装，气质有所变化，要即刻认出颇有难度。可故渊的脸，故渊的那颗红痣，实在太有辨识度，男人只是一瞥，就心跳加速恨不得即刻把人签了。
他预感，这女人肯定可以和池亦笙一样红。
“你好，我是魏明。”
“你好，故渊。”
“你好呀，我是安薇。”
三人互相招呼，算是认识，魏明绅士得做了个请式，带着两人上了电梯，楼外白光一闪，魏明脸色微沉，这群小兔崽子，搞新闻都搞到他门口了，随意看了眼旁边的手下，那人立刻会意，朝着门口走去。
“刚才那是……”
安薇挠了挠头，她还没有正式签约，过分曝光对她的前程不好。
“无碍，我们会处理，两位请吧，我们黎经理就在楼上等着两位。”
“嗯。”
不得不说故渊进门时，黎明玉是愣了一秒。她一下子想起了泽氏的当家泽清，两人的气质是如此相似，清冷又高傲。以至于故渊和她说她从未读过书，出自于一个无名小村落，家里就剩她一个人时，黎明玉信她个鬼。
都说穷山恶水出刁民，黎明玉打死都不会相信一个小村落能生出像故渊这样的人物。不过当下，还是先把人签了再说。
“故渊，你看看这些合约。”
谈了一阵子后，黎明玉把合约推到故渊身前的桌面上。
“贵司也是高看我了。”
合约看完，故渊嘴角一挑，这公司倒是厉害，一下子要签她六年。六年就包了她最巅峰的年华，待遇的确非常好，月工资可观，每年一部成本不低于一亿的电影、一部年度电视剧一部年度综艺打底。可分成却是七三，公司七，她三。也就说她签进来，是妥妥的赚钱工具。若是她不想干了，违约金后面可是八个零。说是一纸合同，其实和卖身契无甚区别。
“有付出才有回报，你值得公司用好资源来投资，可公司也不能干吃白饭，你说是不。”黎明玉推了推眼镜，狡猾得像只狐狸。
“确实。”
故渊大笔一挥，签上了她的名字，她的目的不过是接近池亦笙，钱倒是次要。等安薇签好后，黎明玉才叫人把安薇送回去，唯独留下故渊。
“以后由我带你，你把手机号码和银行卡复印件给我。”
“我没有手机和银行卡。”
“……”
黎明玉像看怪物一样看着故渊。
“微星，围脖，扣扣？”
“都没有。”
“……”
你是山顶洞人吗！黎明玉深呼吸，她隐约觉得自己又签了个气人的祖宗，“小李，把王经理昨日送我的手机拿进来。”
“会用吗？”
黑色的手机放到故渊身前，故渊点点头。
“这手机号是我的，这几天凑合用，改天用你的身份证去办卡办号。小李已经帮你注册了围脖和微星，围脖你现在不能动，我会叫人专门帮你管理。”
“你既然签了我们上葵，就得有你的立场。以你的样貌，未来搭讪你的兔崽子不知多少，我要求不多，不许谈恋爱，懂么。”
“嗯。”
故渊随意应下，眼里却有些笑意，不知道黎明玉知道她想接近的人是池亦笙，黎明玉是什么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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