邵一凡能够理解其他人的想法,但是理解归理解,真被歧视的时候,心情还是一言难尽。
微信里柏以安的信息跳出来。
[还没到家?]
[刚到]
[那个……]
[?]
[你别想太多,我哥性格就是这样,我从小到大就没怎么见他笑过,你别介意]
邵一凡发了一个毫无灵魂的哈哈大笑的表情。
[没事啊,你大哥还是很关心你的。]
柏以安提起大哥就心塞。
[哎]
[你知不知为什么李姨那么激动我带你回家?]
[为什么?]
[因为我从小幼儿园过后就没有带过朋友回家了,原因就是我哥。]
[?]
[我幼儿园的时候,还有几个好朋友,朋友之间互相去对方家里玩儿嘛,当时我五岁,我哥都初中了,当时发生了什么其实我都记不清了,印象最深的就是我哥面无表情的站在门口,把我的朋友全都吓哭了。搞得后面再也没有朋友愿意来我家,我现在的好多朋友看到哥都哆嗦哈哈哈。]
柏以安吐槽起自己哥哥来毫无愧疚。
[我哥其实没恶意,就是跟我爸学的,习惯板着脸装成熟,你别生气]
[我没生气]
[没生气就好,你就是怕你胡思乱想想太多哈哈哈]
你为什么要怕我胡思乱想,我什么时候胡思乱想了,邵一凡在心里吐槽。
柏以安的讯息很快又发过来了。
[你剧本改好了拿给我,我帮你看看。]
[ok.jpg]
邵一凡锤了锤枕头,他现在的状态是怎么回事,跟个多愁善感的小女生一样,朋友之间相处不该这么纠结,他和柏以安是朋友!
他到底在纠结什么啊!
邵一凡思绪紊乱,掏出作业开始刷卷子。
学到半夜似乎已经成了常态,但是学习使人快乐,作业完成的成就感更让人体会到满足,至少没有多余的心思去想柏以安了。
作业刷完后心情也轻松了很多,一沾枕头就睡着了。但是这天晚上的睡眠质量并不好,总是做着光怪陆离的梦。
有些人很讨厌做梦,觉得做梦是睡眠不好的象征,邵一凡却相反,他对做梦比较感兴趣,梦里的一切都显得神奇,只是经常醒来后记不得梦里发生过什么,因此每次醒来后,都会眠床回忆一下梦境,偶尔还能记起几个支离破碎的片段。
昨晚梦里他穿着柏以安的衣服,和柏以安头挨着头的在他家那张大书桌上写作业,他们俩的妈妈脸上跟蒙了一层纱一样看不清面容,但是邵一凡的妈妈抱着柏以安叫凡凡,柏以安的妈妈则叫他宝贝。
分不清楚是他变成了柏以安还是他和柏以安换了身份,邵一凡揉了揉脸,这个梦可真够乱的。
洗漱的时候还忍不住想着这个荒诞的梦境,镜子里的自己是最中学生最常见的模样,黑色短发,前不遮额侧不过耳,一个鼻子两只眼睛。不像是柏以安,虽然也是黑发,但比他的头发要长的多,三七偏分的头发露出饱满的额头,即使放假在家也精致的打理了一番,俊朗的五官也不必多说,任谁看到都要说一声大帅哥!
他们之间无论是长相还是性格相差都不小,怎么会做这么一个梦呢……
但是如果两个人互换了身份应该是很有趣的一件事吧。
邵一凡刷牙的动作顿了一下,脑海中灵光一闪,他猛地抓住那丝光。
和柏以安互换身份肯定是不可能,但是纪云惜和她的妈妈是有可能的。
如果青春期的纪云惜和更年期的纪妈妈互换了身体,五十多岁的纪妈妈去上学,十六岁的纪云惜去上班,母女俩身份颠倒,互相扮演对方的角色。在这个过程中一家人为了找回变回去的方法笑料百出,最终当然还是变回去了。但是主题还是需要升华的,也是共同寻找恢复正常的过程中,一家人互相理解,逐步化解家庭矛盾。
一旦抓住了这条思绪,后续的灵感奔腾而来,邵一凡下笔不停,一上午就敲定了一万多字的基本大纲。他先把这个新大纲发给了编剧陈小立同学,之前的那份剧本基本都是她写出来的。
陈小立花了十几分钟看了,激动得直接打电话过来:“你这样改了好有意思!这么好的想法怎么不早说!”
“我也是今天才想到,刚刚才写出来,让你先看看怎么样。”
“大写的牛.逼送给你!太棒了,灵魂互换的梗好有意思,真的特别有代入感,我就想我妈妈来体验一周我的学习生活,就不会天天唠叨了!”
“你觉得没问题就行,我把剧本传到群里让大家都看看,找找bug。”
“okok,哈哈我真的,要笑死了,她妈妈顶着女儿的身体叫老公,哈哈哈好可怕但是又好好笑。”
笑声很容易感染人,邵一凡也笑了:“就是要麻烦你再完善一下,改成剧本,我们争取这两天就把分镜和脚本弄出来,速度快的话国庆节就可以拍几场了。”
“没问题!我这就去!”
挂了电话,邵一凡把新故事传到了群里,跟团队小伙本一起讨论,打算换个新剧本。他原本以为会有同学反对的,但是看过了这个剧本,大部分的观点都是支持新剧本,并且如火如荼的讨论起来。
[我觉得新剧本更有意思啊,之前的剧本也挺好的,但是感觉太红太专了,我还是喜欢新剧本,情节更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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