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一个身高不足五尺的瘦小汉子口喷鲜血落于台下,他的一条手臂扭成了麻花状,看样子多半是废掉了。
接着,早有准备的两个皂衣汉子就小跑着过来用担架将其抬走。
Duang~
“获胜者——白展堂!”
观众席上一片疯狂。
赌赢了的人高声呐喊欢呼,输掉的人嘴里时不时蹦出一些敏感词汇。
擂台上,化名为白展堂的李陵微微气喘,仍感觉胯下有些凉飕飕的。
“好险!差点就割以永治了……”
胜了司徒云端之后,他又改头换面登上了另外三个擂台,在四个对手中,这个瘦小汉子的修为最低,不过带给他的压力却是最大的,数次险象环生。
此人身材瘦小动作灵活,又修有一门颇为诡异的身法,速度极快,而且招招不离下三路,非常恶心。
若非刚才差点中了招,他也不会直接下重手将人废了。
下了擂台,李陵再次改头换面,然后直奔开盘之所。
这里是全场最火爆的地方。
商贾官吏,武者修士,只要感兴趣的都能压上几场。
排在李陵前面的是几名儒袍文士,他们都是县里所谓的名流,往常以谦逊知礼著称,现在却暴露了本性,
吵吵嚷嚷的,一个个脸红脖子粗,一边痛斥武夫粗鄙,一边从袖子里拿出银两,或兴奋或叹息着继续下注。
很快就轮到了李陵。
“下注还是取钱?”
“取钱,我压的是李慕白,吕树,胡八一,白展堂这四个人。”
四人都是李陵化名后的身份,而且他压的都是自己胜,虽然不知道赔率,不过想来也能小赚一笔。
那管事多打量了李陵几眼,啧啧两声道:“小兄弟眼力不错啊!这四个人全都赢了,而且赔率都还不错。”
李陵随口敷衍道:“运气而已,刚好赶上了。”
管事问:“你叫什么?”
李陵答道:“上段下正淳,清正严明的正,淳而渍之的淳,这四个人我都下了一百两的注。”
“正淳,淳正,忠厚正直之意,好名字。”
管事拽了句文,然后翻开左手旁的册子:“请稍等,让我看一下……”
李陵嘴角一抽。
忠厚正直?
大理段二可是一个渣男,怎么也跟这四个字沾不上边吧?
“小兄弟?”
这时,身后有人拍了李陵一下,回头一看,就见一个方面大耳敞着怀的汉子凑过来,自来熟道:“某家路先,不知小兄弟这次压的是哪个人?”
“我就压了这四把。”
路先却不信:“别介啊小兄弟,交个朋友!到现在我都已经连输六把了,让我跟个风,赢了咱们对半分,输了也不怨你,怎么样?”
李陵最讨厌的就是这种喜欢打蛇上棍的人,随即硬邦邦的一句怼了回去。
“你信不信与我何干?”
没想到这个叫路先的汉子却向他一抱拳:“不好意思,是某家唐突了。”
语气颇为诚恳,不似伪作。
这下倒让李陵高看了他一眼。
解释道:“我确实就压了这四把,横财不可贪,见好就收才是正理。”
“小兄弟你这自制力倒是让人佩服!”
路先恭维了一句,又道:“我就不行了,每次下注都想这是最后一次,结果到现在都已经有五年了,得亏家中薄有资产,不然也经不起这么造。”
这时管事放下了算盘道:“本利合计共一千三百又四两七钱,小兄弟现在就要全部取走么?”
李陵有些意外:“这么多?”
投入四百两,净赚九百两,这回报率已经很高了。
管事点点头:“其中近四百两是压白展堂赢的。”
“这个我知道。”
路先向李陵解释道:“宁猴子人长的不咋地,却是出了名的左道高手,手上的功夫十分了得,死在他手里的壮骨境武者一只手都数不过来。”
“而这个白展堂却没什么名气,就跟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一样,在他身上下注的人不多,赔率自然就起来了,不过倒是可惜他这个人了……”
李陵眉梢一挑:“怎么说?”
路先对江湖上的事比较了解,张口就来道:“宁猴子可不是独行侠,他还有两个拜把子兄弟,实力都不比他弱,这个白展堂废了他一只手,他又岂能不找回这个场子来?”
李陵幽幽道:“县尊大人可是定下规矩了,擂台上拳脚无眼,输了怪自己没本事,台下报复可就犯了忌讳了。”
路先撇撇嘴表示不屑:“嗨,当官的都是一个卵样,这话说出来也就吓唬吓唬那些初入江湖的菜鸟,老油子谁会在乎这个?事办完了找个地方一猫,等风头过去了该怎么样还怎么样。”
“受教了。”
李陵点点头,决定抽时间跟那个宁猴子和他的两个兄弟讲一讲道理。
与此同时,赛场附近一个院落内。
除了宁猴子与他的两个兄弟,还有一个凶名在外的黑道高手在场。
老大取出一叠银票放到桌上。
“陈兄弟,这次我们兄弟三个请你过来,是想让你助我们杀一个人,这是五百两,事成之后还有五百两。”
陈墨摇头:“一千两就想让我帮你杀人?我要你的转灵步!”
宁猴子想也不想的拒绝道:“不可能,大不了我们找别人!”
陈墨一咬牙:“这一千两给我,用开云掌跟你换,如何?”
兄弟三个互相看了看,有些意动。
陈墨的赫赫凶名就是靠开云掌打出来的,论精妙程度,这门掌法只是稍逊于转灵步而已,换一下倒不是太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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