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先生，东西我已经发到你的邮件上了。”
“嗯，谢谢。”
江淮憬腾出另一只手打开专门的网页。
这是一个律师所的联系方式，上面还有许多关于他们的介绍履历等。
江淮憬稍微浏览了一会，办公室的门被敲响。
“江医生。”
是郑医生的声音。
江淮憬移动鼠标把网页给关掉。
“请进。”
郑医生笑眯眯地走进来，“江医生，我有点事情要问你。”
江淮憬抿了口咖啡，将最后一口给喝完。
“郑医生，请说。”
郑真不客气地一屁股坐到江淮憬对面的椅子上。
双手交握放到桌子上。
“江医生，我有点关于林医生的事情想要跟你谈谈。”
“郑医生找错人了吧，我跟林医生又不熟，有什么好聊的。”
江淮憬干脆拒绝。
郑成脸上的笑容淡了一些。
“你们不熟吗？”
“确实不怎么熟。”江淮憬颔首，“不好意思，我等会还有事情要忙。”
“郑医生好像挺闲的。”
郑成干干的笑道，“我都要走了，当然比较闲，比不上你们。”
“郑医生的能力大家有目共睹，日后肯定是前程无限的。”
江淮憬这话说得很好听，只不过，漫不经心的态度让人看不出里面有多少的诚意。
郑成收回放在桌面上的手。
“那么就借你吉言了。”
江淮憬点了点头，疏离道，“那倒不用，不过，你跟林医生的误会解开了吗？”
用词听起来是在好心的询问，不过如果眼底的情绪能够在掩藏一下就更真诚了。
郑成没有在意江淮憬的神情。
这话里的意思在他看来更像是在暗示着自己什么。
比如……
那天林长生找他说了些什么。
想到这，郑成双腿夹紧，整个背完全挺直起来。
“江医生是听到什么吗？”
郑成试探性地开口。
“最近医院挺热闹的。”
江淮憬意味深长地道，看得郑成脸色愈发不好。
“江医生，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事，晚聊。”
“嗯。”
江淮憬笑着把人送出去，关上门之后，微微冷笑。
离开的郑成脸色铁青，还有一丝几乎看不见的慌张。
不用在试探了，江淮憬肯定知道了什么。
而且，很有可能手上已经有自己的把柄了。
郑成犹犹豫豫后，狠色一闪而逝。
专注在自己世界里的郑成没有注意到刚从一间病房里出来的林长生。
看着他的背影的眼神没有多大的恶意，但也没有丝毫的善意。
甚至盯久了还有点毛骨悚然。
郑成。
林长生慢慢垂眸，手指扣了下笔盖，合上文件。
想要让他的手毁掉还真是好样的。
对于他们这类医生来说，手的重要性不可预估。
一旦毁了，几乎是断送了这条路。
尤其是有些精细的手术，对手的要求特别的高。
他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
林长生缓缓移回视线，放到江淮憬的办公室门上。
合作愉快，江淮憬。
他都把证据送到江淮憬面前了，还抓不住那就有点配不上你的名头了。
林长生拿着文件回自己的办公室，他还要准备下一场的手术。
江淮憬确实已经把自己让那个人查到的和林长生给的证据准备好了。
只不过，还差了点。
他还得在联系到一些人，再找一些东西才行。
几天后，郑成收到了一些相关的举报。
是举报他接受病人的红包贿赂，做出一些有伤风范的事情。
还暗示病人及其家属，然后在接受红包后主刀的也不是他，而是他带的学生。
他只是从旁指导。
很快，又有人举报他以权谋私。
这一波来势汹汹，而且最要命的是，有人怀疑他利用自己的心理学暗示其他人去犯罪。
之前那个王先生的事情，尽管只有短信记录而且言语也很模糊。
这种不足以定罪。
但是郑成之前还在一些网络上的帖子上试验过。
留下了不少类似的话语。
这些到时候会作为一些参考的证据，但具体情况还需要相关的心理学人员进行判定。
毕竟这种东西的确是有点说不清。
这也是为什么林长生和江淮憬迟迟没有动手，最后选择从旁的地方下手的原因。
主要还是因为有些东西难以界定。
就像是没有证据之前，哪怕知道犯人是谁，也不能进行追捕。
不过既然进去了，那么不让他在里面待个几年是不可能的。
毕竟他做的事情不止这些。
……
一个月后
A市文化大厦三楼
“尊敬的各位来宾、艺术界的各位前辈们，大家早上好!感谢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宝贵时间参加谢冉漾老师的……”
主持人热情地介绍着谢冉漾的各种获奖情况以及主要的代表作。
相关媒体的摄影机的灯光一闪一闪。
谢冉漾站在主持人的身边，一袭玫红色的裸背长裙，言笑晏晏，举止优雅。
完全符合许多人心目中才女的形象。
等主持人讲完，就是谢冉漾的发言，然后就是这一次画展最主要的主题。
“一直以来我走的都是国风的路线，这一次是我第一次举办的画展里不仅有国画，也有油画。但是我相信这一组‘禁忌’不会让大家失望的。”
谢冉漾抬手，身后是的长廊是一整排的画。
而她的后面则直直地摆着一副色彩鲜艳的一人高的画作。
瑰丽的天空，一半是湛蓝色密布的星空，一半是血色的夕阳。
但是在谢冉漾采用的技巧下，带着一种玻璃般的透明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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