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晔,此番米擒部如助纣为虐入寇到大宋,怕是日后也得被你等灭族吧,横山岂容第二个王者,”
米擒多智冷笑道。
只是一句话拓拔晔就晓得大夏的图谋早就被这青年人看穿了。
‘既然早知如此,为何诓骗我大夏,你怎的是如此卑劣无耻,’
拓拔晔指着米擒多智大骂。
‘呵呵,送来的重礼却之不恭了,本族长只能恭谢西夏王了,’
米擒多智一扬手。
几十名亲卫打马而上立即将拓拔晔等十余人击打马下,成为米擒部战俘。
两军相距一里,米擒部前锋呼哨声此起彼伏,一众族兵催促战马全速冲阵,立时战马踏地的轰鸣响彻大地,喊杀声震天。
双方快速的接近中。
待得接近到百多步,双方强弩对射,箭枝漫天,不断有对方的人马中箭扑倒,场面血腥混乱。
双方接近到不足百步,米擒部前锋两千余人人手一支长铳抵肩击发,立即砰砰砰的爆响连连,大股烟尘火光闪现。
西夏军前锋遭受重创。
西夏军前锋中间是铁鹞子,两翼是质子军和宫室军。
铁鹞子是重甲骑军,质子军和宫室军是半甲骑军,尤其是铁鹞子人马都着甲,相当于金军的铁浮屠,正面对撼的时候如同小坦克般横冲直撞,很难对付。
之所以如此布阵,没藏槐希望用最强军破开敌阵,给米擒部最大的打击,迟滞米擒部的冲阵,为后面大营内的西夏军迎战赢得时间。
再者说,最强的骑军冲阵,击碎米擒部的反抗,一举破阵,随之大砍大杀,米擒部随即崩溃也是可能的,那就是大胜良机了。
但是如此布阵,却是给了米擒部长铳发挥威力的机会。
而西夏军虽然这些年也制备了一些长铳短铳,但是因为西夏军不甚重视火器,毕竟骑射为先嘛,因此仿制铁铳威力一般,也就是五十步,短铳不过二十步,此时遇到米擒部的火铳立即吃了大亏。
千多把长铳轰击,立即让西夏军前锋数百人马伤亡,整个战线扑倒一片。
接着西夏军的羽箭和米擒军的火铳相互攻击,在几十步内猛烈冲阵。
西夏军的羽箭虽然密集,但是全身着甲后中箭往往伤而不死,只要不是倒霉掉落马下被践踏的话。
火铳密集当然远远不及羽箭,但是只要被击中,那就是遭受重创。
只是西夏军最强的前锋大半伤亡,这是对西夏军战力最大的打击。
余下的千多名星散的铁鹞子、质子军、宫室军无法形成集团冲锋破碎米擒部骑军战阵。
双方猛烈的对撞在一处,米擒军出身秦延麾下,经过米擒多智的整训,操练如同奕州骑军一般无二,此时利用密集阵势撕裂西夏军的阵势,让西夏军军卒相互没有联络,陷入单打独斗的境地,相反密集阵势下的米擒军则可以相互支援,大大较少伤亡。
米擒军基本保持完整的阵型继续冲击,而西夏军阵势破碎开来,伤亡的大部分都是西夏军军卒。
这等密集阵势猛烈冲击就连金军也败下阵来,何况是西夏军,一次猛烈的冲阵,西夏军就损失了三四千人。
而米擒军预估只有千来人的伤亡而已。
此时剩下的西夏军已经清楚他们失败是必然的,绝无幸理,人数本来不济,伤亡还如此众多,无力回天了,剩余的西夏军军卒立即开始溃败。
这二十年的征战西夏败多胜少,让西夏军的军心士气到了最低点,荣耀、功业什么也没有自己性命重要,西夏穷困,给士卒的抚恤极为可怜。
自家身死,妻子都是其他人的,谁肯拼命搏杀,逃命当先。
只是数百息,西夏军脆败,剩下的轻骑如鸟兽散。
他们当然可以乘马逃亡,可怜营中的西夏军大队还没来得及整队呢。
米擒军在米擒多智的号令下没有理会逃散的数千轻骑,而是催动战马如风般冲向西夏军大营,那里可是尚存的三万余军卒才是他们的目标。
米擒部骑军动作实在太快,西夏军大营军卒没来及很多反应,只是一些先披甲的军卒做了零星的抵抗,米擒部骑军已然轰轰杀入大营中。
西夏军陷入空前的混乱,虽然人数很多,但是混乱中军将无法节制军卒摆开阵势,军卒首先想到的是逃亡保住自己的性命,实在不行立即抛弃兵器投降。
这样的形势下,西夏军很快溃不成军,溃兵从大营各处向外奔逃,至于对手是骑军,失去战马徒步逃亡是跑不远的,溃兵们哪里顾及这些,先离开地狱般的大营再说。
野利虞只能在亲卫随扈下仓皇向东逃窜。
接下来的半天里,米擒部骑军击杀俘获了两万余的西夏军,还有数千西夏军四散逃亡。
只是多半日的时间,米擒军大败四万西夏军。
攻击永乐城的西夏军和后方银州、夏州间被截断,出现了一个巨大的防御真空地带。
第二日,米擒军没有修整,而是立即向东北扫荡沿途的运粮队和粮站,一直杀到银州城下,在银州南郊焚毁了数千石的粮秣,
此时此刻起,围攻永乐城的西夏军粮秣断绝,而且处于腹背受敌的不利局面。
“好一个枢密使,呵呵,好好好,”
宥州嘉宁军司统军使黑明束荣大怒道。
“正是如此,笼络怀柔,呵呵呵,弄出一个出笼猛虎来,如今后路断绝,还谈什么伐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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