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不小,占了耽津城的四分之一,可见国虽然不大,国王的日子还是相当淫奢的。
秦延命五十名亲卫将王族几十人囚禁在后宫里。
再命令谭永兴带领两百亲卫接管了城中的守卫。
同时立即派出了信使通晓耽津港的水师上岸修整,整修破损的战船,同时在耽津港待命。
在耽津王宫的议事厅里,秦延、萨托娜、种师闵、李升林等人围坐一起。
‘从此后耽罗国不再存在了,我意将其改名奕州,某为奕州执政,’
萨托娜美目流转,喜不自胜,在座的众人中她是最知晓取得奕州对秦延基业的紧要,这里可以扼守东海的一切海路,从此真正走向称霸海上的道路。
而这一切都是她的男人做到的,用了不过三年,不足千人的兵力就取得了这一点。
种师闵暗自点头,秦延没有称王,很和他的心意,不管怎么说,他还是大宋臣子自居的, 如果秦延自成王者,那么他如何自处,现在就好办多了,至于执政和称王实权差不多,那可是决不相同。
“秦执政,只怕高丽方面不满您吞并耽罗国,还是保持耽罗国的名号为上,然后上表称臣,待得过去数年,羽翼丰满再行重立国号为上,”
李升林急忙道。
秦延点点头,
‘李先生倒也是老成谋国之言,不过嘛,’
秦延洒然一笑,
“高丽又能奈我何,只是百多里的大海就不是他能飞跃的,哪怕他派出数万军卒,某也会让将其送入大海喂鱼,”
秦延如此霸气,种师闵哈哈一笑,正是如此。
李升林想想倒也是如此,耽罗国本身的水师本就不弱,最起码可以和高丽国半数的水师抗衡,但是脆败秦延所部水师,那么高丽国想要击败秦延所部水师攻入奕州是难比登天一般。
“如此,臣下多虑了,”
李升林急忙拱手道。
“倒也不必如此,某还望李先生多多建言为上,”
秦延如此说,李升林忙道不敢。
‘从此时起,李先生就任奕州右丞,掌奕州庶务,’
秦延一说,李升林脸上涨红,急忙起身跪下谢恩。
他明白他如今算是位极人臣了,很显然,那个左丞的位置必须留给秦延亲信汉人的。
而右丞已然是奕州土著最高的官阶了。
他能从降臣一步踏入中枢,李升林是没法再满意了。
接下来秦延向李升林好生询问了奕州岛上的所有庶务。
得知,在中庭山那里有个牧司,打理着中央山脉和东部广大的草场和马场,共计有五千多匹的马匹在那里放牧。
秦延一龇牙,都是耗费粮秣的废物,毫无作用。
‘立即将这些马匹发卖民间,只要十贯钱就可,’
‘额,那个,秦执政,是不是太便宜了,此前这里的马匹都是近三十贯一匹的,’
李升林讶然。
‘那又如何,五千匹投入发卖,怎的也让价钱大降,再者耗费的粮秣,人工又是多少,还有将会有千余匹战马将会抵达那里放牧,要尽快为那些战马腾出地界来,’
秦延是要将其变为自己麾下最主要的马场的,说白了奕州就是他的军工基地,至于岛上的贫瘠土地上的产出他根本毫不在意。
“老臣遵命。”
李升林恭敬道。
秦延对马场这一块比较放心,以往他的马场都是米擒人米擒多刺为他打理的,他带着一些藩人在秦延的提示下做的不错,都是按照谱系繁殖大食马和马哈尔马,已然有了小成,步入正轨,秦延预估再有六七年,就有大成,如果能有十几年,那么一个新的马种将会出现。
‘李右丞,你吩咐一声,今日始,奕州的赋税减半,商税也是如此,即刻施行。’
秦延吩咐道。
‘大王何至于如此,如此只能保证奕州官员、衙门的运作,那个,执政可是毫无银钱收入,如何整备城池,修整兵甲,’
李升林呆滞。
在他的印象里,除了岛上遭灾,耽罗国国王象征性的减免一些赋税外,其他时候只有加赋,何曾减赋。
这位秦执政好像很精明的头脑,怎的如此乱政呢。
秦延微微一笑,那位高崇吉给他出难题,让全城人畏惧他和他的麾下,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
那就是大规模的减税,实利诱惑治下百姓,他就不信这样还不能争取到百姓的民心。
这就是他给出的答案,高崇吉那些鬼祟手段遇到他这个正大光明的迎击,必是阳春白雪般消失无踪。
这就是他无惧留下高崇吉等王族性命的原因,即使他们活着又如何。
得到实惠的百姓还能投入他们的治下反抗不成,只要他能让岛内百姓安居乐业,这些百姓失心疯了才回到过去灰暗的日子里,那太过违反人性了不是,高氏还没有那个魅力。
“李右丞,我的无敌舰队,强悍的军伍,都是如此打造出来的,实言相告,奕州内里的赋税只要能满足自身运作就足以了,其他的无须多虑。”
秦延这一说,老油条李升林立即明白奕州这点赋税秦延根本没看上,
“臣下愚钝,怎知英主筹谋之长远,”
李升林急忙逢迎道。
‘再者,从今日始废除旧的徭役法,施行新制,但凡征发徭役,要提供饭食,如果时间很长,要给予一定的钱粮补偿,’
秦延这是在大力的争取民心,此时的李升林已然全部明了,当然立即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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