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米擒玛多,你胆子不小,竟敢来银州,不怕打杀了你,”
拓跋宏居高临下的盯着米擒玛多,眼中寒光凛冽。
‘拓拔知州,小的晓得此行凶险,但不得不来,米擒部实没有反出西夏之意,此番大战实属误会,此来是向拓拔知州请罪,有何处罚一并承担,只求大夏能接受米擒部归顺,’
米擒玛多跪地不断叩首。
“哼哼,终于晓得怕了吧,此番你等竟敢伤大军这般多军卒,待得大王雷霆之怒,发兵二十万荡平你部,将米擒部族诛,以为后来者戒。”
拓跋宏恐吓道。
“知州不知,米擒部战死了三千余人才击败细封部和浪讹部,如果退出用性命换来的田亩,我等立即就会被族人唾弃,实乃是不得已,”
米擒玛多只是磕头。
“巧言令色,”
拓跋宏怒斥,
米擒玛多只是叩首请罪。
‘降顺不是不可以,不过米擒部须得退还其他两部地界,同时献上三个质子,’
拓跋宏提出了条件。
“此事不可,米擒部族长和小的没有三个子嗣,如何送来质子,”
米擒玛多叫苦。
“呵呵,好胆,这样就想大夏放过你等不敬之罪吗,”
拓跋宏怒极。
“米擒部真的没有这般多质子,就是有也不敢献上,只怕大夏迁怒他们,”
米擒玛多只是叩首,却是不吐口。
“来人,将此人推出打三十棍子,以儆效尤,”
拓跋宏怒道。
几个亲卫如狼似虎的拖出米擒玛多,外间响起呼痛声和棍棒着肉的闷响。
一会儿,张增从外间进来,
‘知州,他坚不吐口,只是不愿送来质子,’
拓跋宏气的胸口起伏着,
“知州,何不将其羁押,然后呈报大王和太后,由他们定夺呢,”
张增拱手道。
拓跋宏长叹一声,他还有其他的选择吗。
米脂境内一片的繁忙,秋收开始了,所有的男丁都投入到这场秋收中。
而秦延、寇伟则是带领着轻骑四处寻看,就是永乐城和罗兀城也派出了轻骑四处巡查,唯恐西夏轻骑再次扰耕,以往这是西夏军的必备节目。
但是今年的一切都是风平浪静,几乎没有大股的西夏轻骑或是横山羌人游骑前来扰耕。
很显然,横山大败,让石州军司元气大伤,主事的统军使索成聿都阵亡,大夏派出的替换人选仍然没有到来,石州军司群龙无首,根本无暇顾及米脂。
因此米脂的秋收极为的平顺,只是十来日,米脂的秋收已经到了尾声。
秦延所到之处,酋长们献上奶茶、烤肉侍候这位父母官,甚至一些族长将族中的美女献上,美其名曰侍候秦延左右。
只是秦延对这些所谓的美女接受不能,也许是欣赏眼光不同,对这些羌人美女他只能丑拒了。
秋收已毕,米脂无论蕃汉都是大丰收,收入是往年的两到三倍。
这还是吉贝只占耕地的三分之一的结果,如今看来明年吉贝的扩大种植势在必行,而且不是秦延强迫的,必须是那些酋长和自由民自己决定的,实在是收益相差太大。
治下大丰收,米脂县的赋税水涨船高,相当于去年的三倍有余,加上收入大增下还上的拖欠,米脂县的赋税最后是往年的五倍还多。
总之这一年米脂县民治大兴,和往日不可同日而语,最为关键的将以往藩人对米脂的掌控废黜,如今米脂县在大宋的实际统治下,就是令介部这样的大藩部也是俯首称臣,老老实实的接受管控,从这一刻起米脂才真正算是归于大宋治下。
如此亮眼的成绩秦延向绥德和延州都发去了报捷的文书,什么三年五年一勘合,如果治事不佳,不但不能升迁,还会被弹劾去职返家,这些对秦延都不是事儿,任谁也不能埋没他的功绩,哪怕绥德城的范纯粹也不成,何况这厮马上就要走人了。
秦延利用这次大丰收,他的威望达到了顶峰的机会,开始着手整顿各部藩骑。
所有的藩骑共计近两万骑都被统一编入藩骑名册中,当然了这是藩骑的总数,最后秦延和各个藩部商议就是将近两万藩骑中抽调了五千骑,作为米脂县的常备藩骑,也就是说米脂县一有战事,这些藩骑必须自备弓马出征的。
作为回报,这些藩骑的税赋减半,如有伤亡按照每人两百贯的抚恤来进行。
秋后半月,所有的五千藩骑被秦延召集起来整训,整训期间发放每人五贯的月钱。
在秦延看来散兵游勇般的藩骑没有大用,虽然查看敌情,骚扰粮道可以,真正战阵骑战就一无是处了。
因此他将所有的藩骑抽调出来一同整训,他不会忘了他是怎么让银州失血过多,西贼上下也不会忘,将来必会报复米脂,这是一定的,党项人睚眦必报的本性也决定了他们定会兴兵报复。
这次整训着重点就是两个,一个是密集队形冲击,这是秦延麾下骑队拿手的本领,秦延只会加强,不会轻易的放弃。
再就是遇到西夏铁鹞子时候的战术,完全采取了蒙古骑兵对付女真和西夏重骑兵的战术,就是随时保持在重骑兵附近进行骚扰,绝不硬碰硬,但是总是在附近出没,时不时的利用轻骑接近敌人然后用弓弩击杀,哪怕只要伤了对方的战马就行,没有战马重甲骑兵变成腿短的步卒,就是轻骑的囊中之物。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