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延为种师闵留了一匹很特殊颜色的马瓦里马,有些深灰色的高头大马,从面相上看没有那批那么神骏,也有九岁了,但是没有去势,颇为强健,马速犹在那匹黑色战马之上。
种师闵试乘后立即乐歪了嘴,这匹马可是遂了他的心意,心愿足以。
回来后在秦家畅饮,喝的是痛快淋漓,算是解了些心中的郁闷。
“种衙内,怎么样,五十把八斗和一石弓这事好办吧,”
秦延趁着酒酣时候问道。
“靠,你这是要作甚,弄这么多弓箭。”
种师闵清醒了些瞪眼道。
大宋律严控兵器,不许随意佩戴长刀,短刀倒是可以。
当然了,边地特殊,总有胡虏出没伤人,因此允许行人带着刀剑和弓弩。
不过那也是少量的,秦延这一下子要几十把战弓,这事儿可有点大。
“我秦家可没有你们种家的底子,我现在的护卫很多没有弓弩,再说这物件还得有备用的吧,坏损还得填补,所以就是缺了这般多,”
秦延说的合情合理,本来他家就是暴发户,和种家比不了,种家发迹几十年,积攒的兵器少不了,秦家呢,什么都得自己制备,而偏偏底子薄,什么也没有,所以一次量就有点大。
种师闵想了想,
“这样,这事包给我了,我和兵甲库的人熟识,从那里弄些步弓没什么,不过要开销些银钱了,一把弓十贯吧,”
在市面上倒是有弓箭社,为那些弓手和强壮提供步骑弓,但是水准不高,那一把也要四五贯钱,作为大宋兵甲库里的制式装备秦延当然满意了,价钱贵些不是事儿,秦延立即允了。
第二天种师闵万般无奈的返回,其实他不想走,奈何还得继续保护那位最痛恨的给事中呢。
秦延则是有些小惊喜,
“拜见官人,”
马桥和马道大礼参拜。
“怎样,身子都好利落了吗,”
秦延笑道。
“都好了,就是身子上多了几道疤而已,没甚大事,”
马桥憨笑道。
“嗯,好,那以后就跟着老爷我吧。”
马桥和马道立即拜谢,这主从关系算是定了。
第二天谭永兴兄弟也赶到了秦家。
他们四人的到来,让秦延感到也到了整训自己小队伍的时候,在边地生存说不上什么时候就遇到战事,身边没有得力的亲卫那就是那自己的命当做了儿戏。
“铁匠,当然有,”
虽然冯小娥对秦延为何找铁匠有些莫名,但是还是一口答应下来。
“不过,家中的匠人也不是铁匠吧,在冯家商队他们铁匠活木匠活甚至成衣匠的活计都得做,什么都通,不过手艺嘛也就是一般,如果不合官人的心意,妾身再到其他的铁匠铺里找寻一番,花钱雇佣些铁匠也非难事,”
冯家商队里的这些匠人就是维持商队马队运行的,马车坏了里面有铁件,有木料的活计,甚至麻布做的马鞍袋什么的修补都是他们的事儿,可能门门都通,不过门门也不精,冯小娥怕不合秦延的心意。
“如此正好,哈哈,这样的匠人才是某需要的,”
谁知秦延一听非常的高兴,这让冯小娥有些惊诧了,还有这个说法。
冯小娥让家仆去找寻商队的匠人,过了两刻钟,七八个葛衣短打扮的匠人进来向冯小娥见礼。
‘刘振啊,以后你和你的徒弟就跟随着秦官人,要像对待冯家一样,好好侍候秦官人。’
冯小娥对一个脸色粗黑三十多岁的男人道。
嗯,一句话就将几人转让了出去。
刘振和他的徒弟们有些目瞪口呆,因为事先根本无从听闻了。
好在刘振也不是雏了,知道冯东主这么说事情已经定了,他们是没有办法改变的,
刘振急忙施礼,
“小的刘振以后一定小心侍候官人,”
他脸上带着惶恐,突然被送与他人,这个新主人的秉性怎么样一无所知,也难怪他心神不定。
“某这里简单,活计做好就可以了,其他的没有太多讲究,”
秦延笑笑道,不过是让刘振宽心就是了,看到刘振的还是惶恐的模样,慢慢来吧。
“秦机宜,这几日收了七车的吉贝,都是做吉贝布用的,正好给府上送去,不过,这也已经是延州和鄜州全部的库存了,再多只能从京中调来。”
冯小娥道,这些打过的吉贝子都是填充吉贝被子的,这是豪富家最喜欢的御寒之物,不过价钱腾贵,等闲人家是用不起的,所以在延州的边地还真的不多。
“现下倒是够了,还是引入一些,某还有大用的,”
秦延想了想道。
秦延既然说有大用,那冯小娥肯定会给他制备的,从京中引入吧。
回到秦延就在庄子中的两处耳房安置了几个作匠,现在由于人员太多,实在是没有太多的房子了,这两个早先做柴房的耳房有些破败了。
“刘振,你等十余人把这里的房屋拾到好了,把前院的屋舍也帮着拾到一下,不可漏雨漏风,”
秦延一指有些残破的房屋。
“公子放心,小的们就是做这个活计的,在冯东主那里修缮屋舍也是我等做的,”
刘振小心翼翼道。
‘嗯,刘振啊,’
“小的在。”
“这里你是头儿,每月月钱是八贯,其他的人每月五贯,”
秦延说完,刘振急忙拜谢。
“不过,以后每做出物件来,公子我另有奖赏,如果做的好,公子我不吝重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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