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向脸色难看：“也许，是我草率了，可是白助理，田呈林说的有根有据，而且其实之前我也曾听到过一些风言风语……”
白助理叹一口气：“方总也是个聪明人，有些事从别人口里说出来，你没必要去信，但是你可以自己去查，黑的白不了，白的也黑不了。”
方向点点头：“您说的有道理。”
白助理望一望窗子外面：“我知道，你之所以愿意去信田呈林，不过是因为他对你伸出过援手，但是我们祁总，也并不曾对你不管不问……方总，无论何时，总要擦亮眼睛才好！”
有店员走过来：“二位要续杯吗？”
白助理看了一下时间：“不了，我待会儿还要回公司去开一个会，以后找机会再聊吧。”
方向站起身：“我也要回去了，我们以后有时间再约。”
……
白助理回到公司以后，并没有直接回自己的办公室，而是去见祁天辰。
祁天辰来正在聚精会神的看文件，听到她的脚步声就抬起头来：“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白助理回答道：“该说的话说完了，就回来了！”
祁天辰笑笑：“噢。”
白助理道：“你说的没错，有人盯着他，但好在不是盯的太紧，我也没说什么不该说的话，他倒像是明白了些什么。”
祁天辰笑道：“他应该是个聪明人，这次之后，我想他不会再冲动了。”
白助理叹道：“但愿如你所说，不然，我们也就不必对他手下留情了。”
祁天辰这时候把手上一份刚刚看过的文件递给她：“你觉得，可行不可行？”
作为汇丰的主宰者，祁天辰做事一向雷厉风行，也我行我素，无论是什么事情，都很少去征求其他人的意见，这其中也包括他的贴身心腹白助理。
他今天的做法，很有些反常。
白助理疑惑着把那份文件接过去，从头到尾看了一遍。
她敢肯定，这份文件她没有经手过。
而一般情况下，需要交到总裁办公室的文件，都必须先转交到她那边才行。
她脸上的神色复杂：“祁总，您已经决定了吗？”
祁天辰点点头：“猫捉老鼠的游戏虽然玩儿起来挺有意思的，但是玩久了就会很无聊，所以我不想继续下去了。”
白助理点点头：“但是，但是光凭我们手上搜罗的证据，好像也不能就把那个人彻底毁掉。”
祁天辰笑笑：“我是一定要让他为他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的，但是并不急在一时，就像是古时候所用的刀剐之刑，可以让犯人慢慢的去死，在死亡的过程受到极致的摧残，而不是让他一刀毙命。”
这个比喻实在是有些血腥了些，让白助理有些脸色发白，她笑道：“祁总既然已经计划好了，那，我自然全力配合，我，是不是要把这些东西直接去交给崔警官。”
祁天辰点点头：“是的，然后回来时的时候顺路去杨德福那边一趟。”
白助理微微愣了一下：“您的意思我不大懂。”
祁天辰笑笑：“我想这位杨总新公司开业以后，日子过得实在是滋润了点，我有必要给他泼泼冷水。”
白助理忍不住笑道：“祁总这一次是不打算对任何人手下留情了，只是这件事……你有和小羽商量过吗，我担心她知道以后会不高兴。”
祁天辰叹气：“我正因为怕她不高兴，所以才让你先去和杨德福打个招呼，我要做到情至义尽，就只看他愿不愿意回头了。”
白助理点了点头：“我明白你的意思，可是我觉得这件事如果让小羽过去的话，好像更合适一点。”
祁天辰摇摇头：“小羽这两天和思思出去散心了，我不想让她马上回来，也不想继续耽搁时间，所以，你过去就好了。”
……
白助理的突然造访，让杨德福很是有些诧异，他在电话里询问自己的秘书：“白助理有没有说是为了什么事要见我？”
秘书回答道：“她没说是什么事，您如果不想见的话，我直接让她回去就好。”
杨德福却道：“你还是带她上来吧，我觉得她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秘书迟疑着：“可是您待会儿还有一个会……”
杨德福笑笑：“帮我向后推两个小时，就说我临时有要紧的事情要处理。”
杨德福公司刚刚开业不久，他做什么事情都一丝不苟，今天还是第一次因为个人原因把会议推迟。
大约过了一刻钟的时间，秘书就把白助理带到了总裁办公室。
相互打过招呼之后，秘书就把咖啡送了上来，然后转身离开。
办公室里于是就只剩下杨德福和白助理两个人。
杨德福手里面漫不经心的摇晃着杯子：“据我所知，白助理可是个大忙人，今天来我这里，应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白助理笑了笑：“杨总还真是直言快语，我的确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我今天之所以会过来，是我们祁总的意思，我们祁总说，不管怎么说，你也是祁太太的朋友，他不想做事不留余地。”
杨德福愣了一下：“我不大明白你的意思，祁总这算是在警告我，还是在威胁我。”
白助理抿了一口咖啡：“祁总说，汇丰会走到今天这一步，完全是因为有些人的设计陷害，不过他现在已经查到一些眉目，打算要对那些罪魁祸首动手了。他还说，如果杨总也是知情者的话，希望您可以早一点站出来，那样就不会对您造成太大影响，但是如果迟了，您可就没有机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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