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歪理一套一套的,让柳榕回不过话,“自然是赏得的,可我与长婵妹妹早就约好……”
“悦儿,不要胡闹。”见乾陵悦真有让柳榕把人弄来的架势,项天礼忙出声阻止。
这一叫,柳榕呆住。
王爷什么时候与乾陵悦如此亲密?悦儿?想当初她盛极一时,王爷也只是唤她榕榕,看似亲昵,实则疏远。
未想到她求而不得的东西,乾陵悦轻易得到且弃如敝履。
“我可没有胡闹。”乾陵悦笑嘻嘻地,却没有再说话。
二当家看着两人一来一往,脸色更加黯淡。
乾陵悦口口声声说着不喜欢王爷,可行动都是喜欢得不得了。
“王爷,恕臣妾鲁莽。”柳榕再也无法忍受这样的侮辱,行了礼后匆匆离开。
等人走了,项天礼才扶着额,“舒服了?”
“嗯。”乾陵悦大方点头,她怼人从不藏着掖着,对柳榕的讨厌自然流于表面。
“你毕竟是王妃,好歹注意措辞。”对于改变她,他已经彻底失去想法,只希望她能看在身份上,偶尔端庄一下,莫要让人抓到大把柄。
她仍然点头,一副没有心机的模样,大喇喇地,看得项天礼头疼。
“要不你给我休书?这样我就不是王府的人了。”乾陵悦想得很透彻。
男人立刻瞪眼,又扭过头不看她。
不知何时回来的二当家在旁边抓紧时刻煽风点火,“对啊,王爷,正好也给我点机会。”
两人说相声似的,你一句我一句,默契万分,听得项天礼呕血。
“说完了?”他气压低得让人窒息,乾陵悦收了声,转开脸,二当家哼着曲,毫不在意。
而他此刻并未想到,这才是噩梦的开始。
接下来的一个月,项天礼每天下朝后,先要被迫听项巧卿与方游的对话,等方游溜了还要被抓着出谋划策。
好不容易哄好这尊佛,项天义风雨无阻地来请安,请安之余与乾陵悦相谈甚欢。
他眼看着自己好好的寝殿变成了大型交友场合,偏偏个个都是沾亲带故,说不得。
等送走项天义,一回头就看到乾陵悦跟着二当家开始练习。
上次讨论过后,她的确转而跟着项天礼学习剑术,但也没有放弃匕首,导致她的一天格外紧张。
好在铺子还剩装修缓冲期,给她一点余地。
项天礼看着两人时不时紧贴的身体,分外不悦,沉着眉强行打断他们的教学。
二当家无所谓地抛下匕首离开,乾陵悦只好扭头看着他,“你吃醋了?”
他不做声。
乾陵悦叹口气,“王爷,要不你还是给我休书吧。”
又不给休书,又要管着她,她也很累。
更何况她还明确说过两个人不可能,项天礼总是以自己的方式管束着她,单方面认为她是他的所有物。
“做梦。”而他的回答也十分简洁,完全掐断她的心思。
渐渐地她也习惯了,只好瘪瘪嘴继续练习剑术。
清池的进度比想象的慢了一些,导致一月将至,还有一大半没有挖开,她发愁地盯着那一点湖面,再度询问二当家,“还有多久?”
二当家看出她对清池的额外注意,前几次她询问的时候还耐心解答,到和项天礼练完剑后她再询问时,眼神暗了暗,将她拉到一边。
“怎么了?”乾陵悦莫名其妙地跟着他走到走廊后,看着他一脸肃穆,还以为自己做了什么伤天害理的事。
“你和我说实话。”他开口,声音是从没有听过的深沉,注视着她的眼睛,不让她躲避,“你是不是在谋划什么?”
“我没有。”乾陵悦矢口否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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