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乔你剑舞，我唱什么歌比较好一点啊？”
“刚毅。”
“啊？”
乔妖上校收起了长剑看着心里草，“刚毅的歌曲就可以。”
“可不可以不唱歌啊……”吊了两句歌词以后，心里草觉得自己的浑身都别扭了，“我会其他的东西……”
“嗯？”
心里草轻咳两声，“当年我是学过十面埋伏的。”
“十面，埋伏？”
“一首古琴曲啊。”心里草道，“算是比较刚毅的吧，破阵曲，虽然不是很好听但是这个曲子我还算是比较熟练的，到时候也不会出错。”
虽然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但是——
有些应该会的还是必须要会的。
记得当年心里草本来是很符合其中一户富户的收养条件的，但是他们提出，希望来了会十面埋伏的女孩子……
要求虽然奇葩了点，但是院长也习惯了这种稀奇古怪的人，就把心里草送去了学十面埋伏。
但是最后——
呵呵，他们想要的根本不是收养孩子。
而是找一个人，当免费工。
他们需要一个会弹十面埋伏的人日夜不停的弹琴，这个人最好差不多十二三，最好是个女孩子，最好无依无靠……
孤儿院不就是正选吗？
“你在想什么。”
看见心里草的脸一瞬间阴沉下去，乔妖上校抬起头，“十面，埋伏？”
“就这个吧，我这几天练一下。”
“不过……”心里草环视一周，“宁家的表演房间真是好新啊。”
“建了很久了。”
两个人说话间，宁沉走了进来。
宁沉挑起眉毛，“乔乔，小草，你们两个这是在练那场汇演吗？”
“嗯。”
宁沉点电头，“刚刚子啊门外我就听见了十面埋伏四个字，有谁要弹十面埋伏吗？”
“我。”
心里草有些尴尬，“就是这里没有古琴啊好像……”
“有的。”
宁沉走到了其中一个边缘的地方，打开一个柜子，从里面的夹层轻轻的拿出了一把绛色的古琴。
“这把琴……怎么样？”
“这把琴，很漂亮。”
心里草接过琴，眼神里带着惊叹，“线条太美了。”
“是不错的。”宁沉点头，“这把琴放了十几年了。”
心里草抬起头，“其实有一点很奇怪，为什么宁家会有这么多女……孩子用的东西？听你们的话来说，还都准备很久了。”
据心里草观察，宁家是没有小姐的。
宁家也没有什么千奇百怪的外孙女，那这里多出来的这些女士用品，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说到这里，宁沉笑了两声，脸还有点红，“这些都是我买的。”
“很小的时候，爸妈经常会用妹妹来哄我，让我以为自己还真的有一个妹妹……但是没有，不过我为了这个妹妹，买了很多的东西。”
……
“很喜欢。”
“很喜欢这个妹妹，不过她竟然是我幻想出来的，不过这么多年了，我竟然还是有了一个妹妹。”
说到最后，宁沉也觉得有点莫名其妙了，“难道这就是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吗？”
“不过好在，还是有了。”
“对吧乔乔？”宁沉转头看着乔妖上校，见她手里拿着一把剑，问了一句：“乔乔在文艺汇演上准备舞剑？”
“你怎么会舞剑的？”
宁沉觉得，老头子那么喜欢乔乔，应该不会让乔乔接触这个东西才对啊！
真是奇了怪了……
乔妖上校收起自己的剑，嗯了一句：“自学。”
宁沉：……
“这把剑你那里拿的？”宁沉似乎是想起了什么，皱起了眉头。
乔妖上校指着一个墙角，“那里。”
“这把剑，开了刃。”他道，“乔乔把剑给我，我给你找一把没有开……”
“不用。”
乔妖上校一跃直接到了舞台中间，横身，开始舞剑！
为了营造一种武侠的氛围，心里草在乔妖上校的身上挂了一个小小的剑鞘，剑出剑鞘那一瞬间，摩擦的声音就好像是低沉的龙吟一样，一下子就抓住了两个人的心。
乔妖上校很随意的一弯腰，剑横扫过去，光反射下，她的剑透着一股凛冽的寒意。
……
跃起，转身，空中转体。
剑在空中滑动，仿佛有无数破空的声音传来。
乔妖上校的脸上一直没有什么表情。
宁沉却觉得莫名的惊叹起来了，这是他的妹妹，这样的妹妹，的确是足够引以为豪了。
“很漂亮！”
“乔乔真厉害。”宁沉笑着走过去准备接过乔妖上校的剑。
乔妖上校一下反手收了剑，那剑插入剑鞘的时候竟然还出了残影。
乔妖看着宁沉，“我就要这把剑。”
“我就喜欢这把剑。”
宁沉看着眼前卖萌的乔妖，咳咳了两声，“拿着可以，小心点。”
“好。”乔妖上校应了一句，然后皱起眉头。
*
夜里，乔妖上校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忽然坐了起来。
为什么？
为什么周围的人不是书里面的那样，心里草说书上的东西代表知识。
对乔妖上校来说，知识就是代表着世界法则。
那么，法则说，一个人如果任性到了极致的话，会被别人恶言相向。
拒绝一些人的请求会让人反感……
为什么？他们都不会？
乔妖上校一晃神就想起了宁沉笑着说好的脸，一晃神就想起了各种人的各种表情。
他们有时候微笑着说，有时候有些诧异，有时候带点冷厉，但是无一例外的是，所有人，都温柔的彻底。
那么温柔……
温柔的就像是一幅画，一杯酒，似乎没有任何在意所谓的任性，刁难。
即使有所求，他们依旧是温柔的就像光一样。
这就是——心里草所说的，超过一切的感情吗。
抽象的，没有任何规则可以形容的东西，有时候是良药，有时候让人受伤。
可以感受却碰不到的东西，就跟爱情一样。
人类的情感，着的这么复杂吗？
乔妖上校躺在床上，好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脑子空空的，一片空白。
来到这个世界的一切都像是走马灯一样，恍恍惚惚的。
微笑的凉风，那样灿烂的笑着的凉风；还有……各种各样的人，明媚美好。
和斯坦的战八方，称霸宇宙根本不一样。
……人生，不解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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