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种心悸的感觉浮上心头。
这一次的心悸，比以往的n次都更加严重。
一种心痛的，酥麻的感觉从心脏到四肢百骸，乔妖上校看着凌澈，却觉得凌澈的身上泛出了另外一个影子。
一个很模糊的虚影。
脑海里似乎一瞬间晃过了一个图样。
一个同样装扮的男人，他似乎和凌澈有同一张脸，但是脸上的表情，所表现出来的气质又完全不一样。
那个人脸上时常带着冷厉的表情，但是眼神里却含着都生活的苛求。
他身上带着冰冷和凌厉，眼神却时常如春风一样，闪着光。
那是一个极其不一样的男人。
眼前凌澈的脸慢慢的慢慢的幻化成那张脸，两证几乎一模一样的脸重合，交错，又分开。
乔妖上校甚至觉得这个人的一张脸上出了两眉眼。
两种气质和两张完美的脸。
……
乔妖上校不知道要说什么，只是一直看着面前的凌澈。
谢瑾忽然站起来，“乔乔，蛋糕吃完了我们就回去吧。”
乔妖上校这才回过神来。
凌澈的手里拎着一个小面包，他静静的看着乔妖上校。
他的目光仿佛能实质化，最后，他勾起唇角，“你好。”
“你好。”
凌澈的脸上出现了浅浅的笑容，“谢总。”
“凌澈什么时候决定退出娱乐圈？”谢瑾现在觉得，很不开心。
他再也不想看见这个叫做凌澈的人的脸出现在一切乔妖上校可见的地方了。
凌澈敛眉，“就在《天下ol》的宣传海报出来的时候。”
“那时候？”谢瑾轻轻的扯了扯乔妖上校，“那就好。”
凌澈再看看谢瑾护犊子的样子，再不明白什么……那他就是蠢了。
他失笑，“那再见了，我还有事情。”
“凌澈，再见。”再也不见。
凌澈：……如果他能够收起刚刚那种仇视的目光，这句话会更有诚意。
“那我先走了。”凌澈转身，带上了口罩，一步一步的拎着蛋糕走了出去。
谢瑾转过头来看乔妖上校，却发现她的脸上苍白满满。
他一瞬间就靠近了她，轻轻问，“乔乔，你不舒服？”
乔妖上校的眉头紧锁，嘴唇发白，甚至手还有些发抖，就跟完全说不出话似得。
谢瑾眼神一凛，就要直接横抱起乔妖上校……
“不用了。”
沙哑的声音传出来。
乔妖上校也是一怔，“我……想起了很多画面。”
“？”谢瑾的手僵硬在空中。
记忆？
乔妖上校之前的记忆？
她之前的记忆里有什么……谢瑾发现，自己竟然该死的开始紧张了。
之前明明就准备好了的……
他的心一直吊着，生怕她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发现我喜欢凌澈。
乔妖上校一直垂着头，然后忽然抬起头，“我想起了另一个他……也是穿着这一身一副，但是感觉很不一样……”
“一张完全一张又不一样的脸。”
“我坐在沙发上，手里拿着一个东西。”乔妖上校说道这里脸忽然皱起，露出了很痛苦的神色，“后来……桌上有一张纸。”
“浴室里，浴缸……”
“茶杯，牛奶，我在笑。”
后来……
后来就断片了，乔妖上校觉得自己脑海的所有东西都空了。
一片空白，什么都没有。
一点点零星的记忆都找不到了。
*——暴力萝莉：大神求抱抱——*
听了刚刚的描述。
谢瑾的脑海里只剩下两个字，自杀。
这一切的一切，刚刚的，乔妖上校的描述，都像是一个即将寻死的无知少女。
再想想伍长安说的话，这孩子估计是……寻死吃药的时候没把自己毒死，但是还有很多毒素在身上。
最后，伍长安……
你估计很快就能感受到小丫头的那些痛苦了。
痛苦？
说的是恢复记忆还是什么。
谢瑾静静的看着乔妖上校，发现她的脸色慢慢的回暖，轻轻的捧住了她的脸。
额头接触到她的脸颊，一股凉意传过来。
“你在……干什么。”
乔妖上校昂着头看着谢瑾，他的手捧着她的脸，指腹轻轻的在太阳穴的位置。
她的手很热，带着一股暖意。
他的下巴正好在她的鼻子上面，一种奇异的感觉慢慢的弥散在心头。
不懂。
乔妖上校不懂。
她轻轻的侧过头，“你在，干什么？”
……
谢瑾笑着说，“我看看你的温度。”
“温度？”乔妖上校偏着头，“温度可以看出来？”
谢瑾只笑不语，“没事，我们回去吧。”
“好。”
*
外面的温度很低，帝都的冬天的夜晚比起D市来，冷的更甚。
一种冷气弥漫在空气当中，甚至能带出一片一片的冰渣。
银灰色的汽车在路上，慢慢的慢慢的。
乔妖上校和谢瑾都坐在后座，乔妖上校微微靠在车子的座位上面，脸上打着橘黄色的光。
她静静的看着外面白茫茫的一片。
帝都也下雪了。
比起D市的奇雪，帝都的雪更常见，几乎每年都有。
这里的雪也更大，大的几乎能把地上的草给埋起来，“这里……真漂亮。”
乔妖上校看着外边的一片白色，觉得特别美。
在斯坦，几乎从来没有看到过这么纯洁的颜色，也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清新的感觉。
这种完全不一样的感觉给乔妖上校带来了很多视觉感官。
“帝都很美。”
“嗯。”
你也很美。
很美，我的女孩。
谢瑾看乔妖靠在窗边，脸上带着一丝震惊，总觉得特别有意思。
过往的二十七年里面，似乎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孩。
“乔乔。”
“嗯？”靠在窗前的乔妖上校发出了一丝疑问。
谢瑾轻轻的靠过去，她的头发很短，比起游戏里的及腰银发，这样的黑色的俏丽的短发倒是更有味道了。
她有他独特的风格。
“你很美。”
乔妖上校听到这句话以后，转头，摇头，“不，你美。”
“我从来没有见过比你更美的人。”
乔妖上校一本正经，“你就像是太阳。”
“嗯？”
“很温暖。”
……
谢瑾讶然，看着她脸上的表情，忽然扯起了唇角。
忽然感觉两个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了。
他好像慢慢的看见，她的心打开了一扇门，一道小缝隙。
真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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