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保耷拉着脸, 嘴里嘟囔着这个神经病一样的暗号, 带着柯娜和桓楚走进了酒馆的后面,又沿着一条狭窄向下的甬道, 来到了酒窖里。
就像是柯娜上辈子在电影里看过的那样, 酒窖里修了一个密室,开关就是数百瓶摆放在架子上的酒中的一瓶。
随着木门打开,一个柯娜熟悉的身影正在桌前忙碌着什么,听到门响,她回头一看,顿时就露出了惊喜的表情。
“柯娜!我没想过你来得这么早——”安蓉话音未落,就被扑过来的柯娜抱了个满怀, 手指抚摸自家妹妹的头发,眼神中的温柔几乎要溢了出来, “好了好了, 别让人看笑话。”
柯娜恋恋不舍的松开了抱着安蓉的手, 抬起头吸了吸鼻子:“谁敢笑话?宰了他!”
安蓉好笑地点了点自家妹妹的鼻子:“凶巴巴的, 当心吓着桓楚。”
柯娜回头:“害怕吗?”
桓楚摇脑袋:“不怕, 你最可爱了。”
柯娜得意地又转回来,冲安蓉做了个鬼脸, 也不知道是为什么, 在自家姐姐面前,她总会下意识的变小好多岁。
可能是安蓉身上散发的母性光辉太强了吧。
揉了揉脸, 又仔细打量了一遍自己的姐姐, 柯娜确认安蓉毫发无伤后, 这才一点也不见外地自己找了个地方坐下。
“说正事吧。”扫了眼被从外面重新关上的大门,柯娜这恢复了正经的样子,“到底发生了什么?你怎么就突然消失了。”
安蓉指了指另一把椅子,示意桓楚也坐,她自己则走到一个木酒桶旁边,跳坐了上去,将一撮儿散落下来的头发捋到耳后:“桓肇疯了。”
桓楚插嘴:“他不一直是疯的吗?就是之前疯的不明显,一般人看不出来。”
安蓉点头:“不愧是兄弟,接触的时间就算短,也能看到本质。”说完,她苦笑了一声,“反而是我,跟他相处怎么也有个十来年,却在前不久才发现这一点。”
“没事。”柯娜给自己姐姐顺毛,“谁年轻的时候还碰不到几个渣呢,离开了就好。”
安蓉深吸了口气,摇摇头,半晌才又说道:“这个不提了,说正事。桓肇破解了安家保存的秘密——你知道这件事吧?”
柯娜点头:“知道。我还知道不光安家有秘密,还有其余几家也有。”
安蓉就很惊讶了:“我也是前不久才知道的,你的线人是谁,消息很灵通啊。”
柯娜挥了挥手,示意不要在意细节:“那不重要。你先说。”
“安家的秘密一直掌握在嫡系手里,大伯去世之后,就是安悦保管着。这个密码,她从有记忆开始就背了,我听安悦说,大伯从教会她之后,就用各种方式试探她,骗她说出密码。最初的时候,她会上当,然后迎来的就是严厉的惩罚。等到后来学乖了,就变成了谁问都不说,哪怕睡觉说梦话都不会透露出去。”
“所以,安陵想要密码,却一直求而不得。”柯娜说出了原著中看到的情景,倒是让安蓉一愣。
“这你也知道了?”安蓉问,她发现,自己有些看不懂这个妹妹了。本以为她在西部发展,消息肯定是滞后,却没想到竟然知道这么多秘密。
“我看到纸条了。”柯娜从口袋里拿出那一团捏得圆圆的小纸条给安蓉,“你不就是用这个来让他给我传消息吗?”
安蓉接过来,感慨道:“我真没想到你能直接找来。除此之外,我再也找不到能打动父亲的筹码了。”
“其实威胁是最管用的。”柯娜认真的说。
安蓉看着她笑:“所以,你威胁他了?”
“嗯。”柯娜点头应了,小心翼翼看安蓉的脸色,“……你生气了?”
安蓉揉了她脑袋一把,笑笑:“没。父亲是什么样的人,我最了解——你若是等着他通知你,再跟他歪缠,怕是再有3天都未必能找到这儿来。你没事就行了……再说,只是威胁一下,没关系的。”
柯娜吐吐舌头,果然跟她想的一样,没杀人就对了。再怎么样,安蓉心里还是挂记着那对父母的,不像是自己,能完全把他们当陌生人看。
桓楚见话题歪向了一个奇怪的角度,赶紧帮忙着正楼:“那个秘密既然那么重要,安悦又是怎么肯给桓肇的?”
安蓉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回来,解释道:“桓肇许给了她足够多的好处,比如振兴安家,比如不让白露城动荡,还比如——地位和爱情。”
“他把自己卖给安悦了?我还以为他只约炮不打算结婚呢。”桓楚惊讶地挑起眉毛,话刚出口就觉得有些不妥,有些讪讪地看向安蓉,却见对方一点生气的样子也没有。
“我没你们想的那样爱他。”安蓉说,“当我发现他和安悦在一起后,我的情绪里更多的是惊讶和失望,愤怒有,伤心却占据了最小的比例。那时候我就明白了,我是真的不爱他。现在想想,可能是因为我看透了他的本质,没办法把自己的心交托给那样一个没有心的人吧。”
爱一个人,又怎能在得知他背叛感情的时候还保持冷静和理智,甚至连追究和责问的想法都没有。
说到底,她和他也不过就是多年的同事,外加多年的炮友而已。
“那后来呢?”柯娜不想让安蓉过多的想起桓肇,那是一个极度自私或者极度无私的人,在他的目标面前,没什么是不能割舍的,甚至于包括他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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