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会跟陶文婉商量。”
“时间有点紧，那我立刻就开始联系。”
“好的。”
......
此时章兰芳也在焦急打听，究竟灿美服饰有没有跟那个尼日利亚的客户合作。
任何公司都不是铁板一块，更何况董春之前还在灿美工作过，自然有相熟的同事，稍微一打听就问到了情况。
他也觉得事情有点太顺利，自己成功把灿美的订单带到了瑞华贸易，而他丢给灿美的垃圾客户对方竟然也没拒绝，而且这么顺利的就达成合作。
简直顺利得有点诡异了。
不过他也没有怀疑什么，毕竟灿美虽说服装做的不错，可外贸还是门外汉，领头的又是宫海洋那个傻帽，接下这个订单还是非常有可能的。
毕竟外贸部成立这么久了还每个大单，估计宫海洋是着急了。
心急、冲动是外贸行业的大忌。
有时候你以为是赌一把，其实在你不知道的时候早就已经输的底都没了。
他高兴的跟章雨欣汇报这个好消息。
“你说的都是真的吗？已经打听清楚了吗？真的确定吗？”章雨欣听见这个好消息也几乎不敢相信。
“都是真的，我都已经打听好了。当初我跟客户介绍灿美的时候，特地留了一个刚进公司的实习生的邮箱，但是我就想着，如果换了任何一个有经验的业务员，很有可能看出这是个骗局。而实习生就未必了，年轻人嘛，总是急于想证明自己，却不知道这样反而更容易出错。”
“很好很好，这件事你做得太漂亮了，等手上的这笔美国订单完成以后，我跟公司申请，给你额外的奖金。”
“那就谢谢章主管了。”
章雨欣虽说心底对董春还是有些芥蒂的，不过这人的确厉害，竟然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给灿美服饰下套成功，给她出了一口恶气。
她决定以后还是要重用董春。
而他们不知道的是，这个消息是宫海洋授意手下特地透露出去的。
其实他早就在怀疑这个订单的来历，所以在陆昱夕跟客户达成交易，签订合同的当天，他让陆昱夕问过对方是从什么渠道得知灿美服饰的。
对方把之前董春发的邮件转发给了陆昱夕。
宫海洋这才终于确认。
果然是瑞华贸易搞的鬼。
他第一反应是心底咯噔一声，难不成这个客户真的有问题吗？
双方才刚刚达成协议，对方已经把预付款都打过来了，而且也在协议中写明，生产完毕以后全额付款再发货，明明看上去公司没什么风险的，难不成瑞华贸易提前知道这公司还有别的问题？
他把往来邮件都查看了一遍，觉得也没毛病，便还是决定跟对方合作。
又授意人把消息漏出去。
心底还是觉得七上八下的，但是却并没有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而取消订单。
做外贸的，尤其是他这样的部门经理，每天都会遇到这样的事，那便是平衡风险和收益。
只要是做生意，就不会没有风险，尤其是外贸行业。
陆昱夕前期的工作做得非常到位，都可以排除对方是骗子。如果真的出问题，也只能说明这次是真的倒霉，或者是工作流程有问题。
陆昱夕倒是不知道宫海洋脑子里转过了这些念头，兴奋的去联系工厂下单去了。
宫海洋把这件事放在心里，后续的每个环节都跟进，想要知道自己的决定是否正确。
而此时瑞华贸易却终于发现旧金山的这笔订单有问题。
货物到港以后，按照流程，客人需要在3-5天提货，否则便会产生滞港费。
而如今已经到港三天了，董春联系客户，客户方都因为这样那样的原因进行拖延。
时间过得很快，每过一天，董春心里的压力就多一分。
董春急得如同热火上的蚂蚁，每天打无数次电话催对方去提货，可是客户却淡定的很，一点都不着急。
这笔订单当初在交易的时候，按照行规收了30%的预付款，而生产完毕以后，瑞华贸易直接发了货，原本等客人提货后就要付清尾款的。没想到竟然出了这种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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