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她再艰辛，再痛苦，她也会想法子让她的儿女养在嫡母身下的。
只是当初她有身孕的时候，正巧苗氏也有了身孕。
苗氏已经有了一个儿子了，若是再生个儿子，怕是就还会养她腹中的孩子的，她就为这也废了不少的心神，好在最后生下来的是个女儿，而且还是个病秧子。
这正是她的机会啊。
所以，她便是又讨好了程家大爷，说是夫人刚刚失去了女儿正伤神，将她的女儿送到夫人那养去，也能让夫人心情好一些。
当时，程大爷和苗氏两人都觉得这周姨娘很是懂事，平日儿里虽然清高了些，装腔作势了些，但到底还是个懂理的。
就这样，哪怕是后来大老爷被后院的年轻姨娘们迷花了眼，哪怕她再也不想法子讨程大爷欢心，可是，因为她的懂事，哪怕她并不得宠，但该有的苗氏也并没有为难她。
特别是随着程慧如慢慢长大，而她又那么争气，虽然并不是养在周姨娘身边，但府里的下人也没人敢慢待她。
其实，只有她自己知道，她这些年到底有多苦。
她不是不想去争宠，她是不敢去争，她也不是不想她的女儿，她也是不敢去见她的女儿。
想当初若不是自己想要过上好日子，也不会走上给人家做妾的这一不归路，想当初就因为她自甘堕落，她爹都不认她这个女儿。
所以，她的娘家根本是指望不上的。
这些年来，她都是靠自己。
所以，现在她不能太过心软，她必须时刻清醒着，不能踏错一步。
现在是什时候了？是她最主要的时候，她必须问清楚。
所以，只等那程慧如一说，她便是听出了这件事情的关键了。
夜悠然也想要出手了？
若真是那样，那就太好了，左右怎么查也查不到她的女儿的身上就成。
所以，她只需要仔细叮嘱一番就好。
“是啊娘！夜家三小姐……”
程慧如便是将夜悠然所说的都讲给了周姨娘听。
“呵呵，若真是那样的话，那就好办了，听娘的话，慧儿，你什么都不需要做，只需要将消息透漏给她便好！”
“慧儿，你的才华为什么会位居京都四大才女之中，那是因为你有这个资本！”
“若是随便的一样两样就强过你，那算什么？”
“况且，你的画作也并不是很差，只不过不擅长做人物画而已！”
“今日儿二小姐虽说是出了风头，可是，又何尝不是做了那出头鸟？”
“所以，不用你怎么样，其它的人也不会放过她的！”
“你就且等着那几位怎么对付她的吧！”
“她一个刚刚入京的，就想将这个平衡打破，她想的太天真了！”
周姨一听，果然这些孩子还是年纪太小了。
只因为今天程锦云露了一把脸，大家竟是都沉不住气了。
不过，这样也好，省着她的女儿动手了。
这个时候，她的女儿不能有一点儿的错处，不然这一切就要被毁了。
可是，她们可以不动手，但并不代表别人不可以。
那几位可都是身份尊贵之人，特别是夜家那位，一直是京都众贵女的典范，今日被这般的羞辱，她肯定恨死程锦云了。
“娘，是真的吗？你觉得她们会动手吗？”
“可是，我看四皇子表哥好像很喜欢她啊！娘，我不能让她把四皇子抢走，四皇子是我的！”
“这么多年来，女儿所做的一切努力都是来了四皇子殿下啊！而且，明明贵妃姑姑都已经暗示过女儿了！”
“若是在这个时候，被她夺走了，那女儿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程慧如虽然被周姨娘说的还是很心动，也平静了许多，可是，她一想到四皇子表哥看她的眼神儿，还有同她说话的语气，她心里就无法不痛。
“慧儿，有些不属于你的，你强求不了！”
“从前若是二小姐她没有回来，或许以你的才名还有被记入嫡母身下的身份，也是可以争一争的！”
“毕竟你是程家的小姐，可是，现在二小姐回来了，只要她不是个傻子，怕是贵妃那边都不会考虑你了！”
周姨娘又是很遗憾的说道。
其实，她也很无奈啊，她知道，她这样说，对她的女儿很不公平，也很伤她，可是，这就是事实，她必须要接受啊。
就算她能够如愿变成了嫡女，可是，那程锦云到底占个长字，人家是嫡长女。
还有，她的身后除了有程家支持，可还有苗家呢，听说苗家老太太可是将程锦云当成眼珠子疼的，所以，她的身份注定会让她嫁入皇家。
而程家是不会让她嫁给其他皇子的，毕竟四皇子才是他们的外孙啊。
“为什么？娘？我不想这样啊，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她究竟哪一点好了？她粗俗无礼，目中无人，就连母亲都讨厌她，她凭什么啊？”
“娘，我不甘心！我不甘心啊！”
程慧如一听周姨娘的话，她的眼睛都红了。
她最担心的事情还是发生了。
“慧儿，都怪娘，要不是娘的身份太低，你也不用活的这么辛苦！”
“可是，就以你现在的身份地位，想要嫁到世家做嫡妻还是可以的，丞相府，傅丞相的嫡次孙，傅琛就不错，年纪与你相当，小小年纪也已经开始在衙门办差了！”
“所以，以他的身份地位，早晚也是要有出头之地的，慧儿，听娘的，咱们稳稳的，只要以后过的幸福才是自己的日子！”
不得不说，这个周姨娘想的还是很通透的，她早就已经看清楚了一切。
哪怕锦云才刚刚回府，但她仍然想到了这么多。
“不！不行！娘，我才不要嫁给傅琛，他就是个纨绔，整日儿和夜白混，能混出什么来？”
“就算他现在也是个四品的差事儿，可不是有傅丞相在，他算个什么东西？”
“娘，我才不要嫁给他，我就要嫁给四皇子表哥，贵妃姑姑都有同我说过的！”
“现在他们是被她迷花了眼，可是，娘你不也说了吗？大家是不会放过她的，只要她出了丑，她坏了名声，女儿不信，四皇子表哥还会喜欢她。”
“就算四皇子表哥喜欢她，贵妃姑姑也不会同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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