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谢欣的话,让钱娘子心动了。
钱娘子所作都是为了能够让自己家的孩子能够成才,尤其是谢峰,更是她最重视的大孙子。
要是谢晟谢峰能够考中进士,将来当官了,给她挣来一个诰命,她便是死也都可以瞑目了。
只是,要回到京都,她多少还有些忐忑。
但钱娘子到底是钱娘子,思索了两天,拍板决定去了。
今年的春闱,谢晟并没有前去。
他本来是下定了决心,准备去参加春闱,但是经过算学老师的一阵教导,他发现自己还是有很多的不足之处,因此,便歇了心思,准备再准备三年,再去。
当然,这算学老师是不能够离开了,还需要再教导他三年。他之前还以为算学老师只会算学,却没有想到,这老师,不仅算学厉害,申辩,论文都写得相当好。自然是更不愿意放他离开了。
这三年的学费,自然是算在郁三郎身上。
凃言之倒是无所谓。
他家就住在大屿镇上,每隔三天来教导谢晟一次,倒是真的不算什么?
不拿月俸,他也不稀罕,郁三郎那边给得足足的。且这谢晟父子,虽然天资不足,倒是足够勤奋。
就是这人品不太好。
凃言之在心里默默地想着。
不过,他倒是没有想到,这谢晟,竟然想要去京城备考。且还是全家一起去?
这是打算去骚扰郁三郎的吗?
“凃先生,这一年来,多谢您的教导。”谢家老宅的书房内,谢晟冲着凃言之弯腰作揖。
他的姿态非常恭敬,但是脸上却透着几分喜色。
“钱货两讫,当不得你的谢。”凃言之摆手。
“学生决定随着家母去京都,不知先生是否有想要去京都的打算?”
“不曾,我已经决定在大屿县生活,便不打算再离开此地了。”凃言之摇头,他和他媳妇在大屿县过得好好的是,实在是不需要离开。
“那就可惜了。”虽然京城里面有很多饱学之士,但是谢晟也舍不得凃言之的满腹文采。
“你若是去了京都,还望你勤勉一些,再接再厉,切不可浪费时间,虚度光阴。”
“学生知道。”
“那就这样吧。”凃言之说罢,便转身离开了,也好,这样有时间,还可以多陪着自己家的媳妇••••••
而谢晟则是恭敬地弯着腰,知道凃言之的身影看不见了,他才直起腰来,开始收拾自己的包袱。
时光流逝,悄然间,已经迈入了五月。
谢元嫁给郁三郎整整一年多了。
这一年来,他们东奔西跑的,倒是去了不少地方。
五月初五,端午节。
奉国将军府昨晚上就开始忙活起来了,厨房里面的厨娘兜兜转转,准备着今日包粽子的食材。
厨娘们在大厨房里面包。
谢元倒是拉了郁三郎还有老太君在院子里面包起来。
端午佳节,辅国将军府定然也是忙碌的,因此,前两天,兆宁就回去了,主持一应事务。
“元娘,你又散了。”看着谢元将一个个粽子包的特别的大个好看,尖尖的三个头,只不过这一拎起来,就全散了。
谢元的脸上露出一丝不好意思来。
别看郁三郎是个男人,郁三郎这包的可比她好看多了。
郁老太君包得更是精致好看。
“少夫人,你看,要这样,那样,然后再转过来,绑好。”含香耐心地拿了一个站在谢元身边教她。
她已经重复了将近十次的动作,只不过,少夫人,包的时候明明都好好,这一提起来,就全毁了。
“元娘,你稍微控制一下力道看看。”
元娘的手很灵活,但是她的力气太大,也因此,她包的粽子,力气太大,那绑粽子的绳子就断了,她压根不敢使劲,也因此,她包的粽子都是虚虚垮垮的。
“哎,我再试试。”谢元稍微用了点力气,那绳子应声而断。
“看样子,我是包不了了。”谢元叹着气,又将那个粽子重新包起来。
提起来,还是散了。
不过,她倒是耐心,即便包不了,就着那一个,陪着老太君和郁三郎坐了一个下午。
直到那竹篮框内都是粽子,他们才让人过来收拾。
在谢栩打算离开京都的时候,郁三郎就收到了消息。
也因此,谢栩一路上有郁三郎的人给他们开道,倒是走得特别顺利。
在他们还在京都外面的时候,郁三郎就已经知道了。
他拉起还在努力尝试包粽子的元娘,和老太君说过以后,就带着元娘往城门那边去了。
两边城边,他都留了人。
不过,现在南门传来了消息,他们自然要前往南门。
谢元是茫茫然跟着郁三郎出来的,她之前还以为郁三郎要带她出门游玩,直到到了南门,郁三郎才告诉她,说她爹娘还有弟弟都来了。
“相公,你刚刚说什么?”
“岳父岳母,还有谢晗,都来了。”
“真的都来了?”谢元双眸放大,双手紧紧揪住郁三郎的手臂。
她和爹娘他们已经很久没有见面了。
她想他们,想极了,但是她跟着三郎来了京都,京都距离汾阳的距离虽然不算远,但是肯定不近,相公身体不好,她自然不可以轻易地离开他,或者让他陪着她一路颠簸回去。
也因此,她再想,都不敢开口说出来。
她一直在忍着。
没想到,她爹娘竟然跑到京都来了,真是太好了。
谢栩莫氏,还有谢晗,这是第一次来到京都。
天子脚下,他们多少有了惶恐。
谢栩和莫氏觉得那城门似乎都比他们汾阳来得雄伟。
尤其是城门口站在的那两个守门兵士,更是抬头挺胸,看的就有些悚。
倒是谢晗落落大方,虽然也有些害怕,但还是拉着谢栩和莫氏走进了城门。
他之前在白鹿书院就见识过了不少学生。
也多少涨了点见识。
“哟,哪里来的乡下小土包子的,这脸长得还有点熟悉?”就在谢晗等人迈入城门,刚走了两步,耳边就传来了一声陶侃声。
说话的人声音醇厚,声音蛮好听的,只是这话,说得有些过火了。
因为那人一直在看着他们,谢晗何尝不知道,此人是在说自己。
他瞪眼过去,那人也不介意,依旧是满脸笑意地走近他们。
“你叫什么名字?看你的脸,很眼熟啊。”白从轻伸手捏了捏谢晗的脸颊,这张脸,越看越觉得熟悉,就是有些忘记了在哪里看到过。
“官爷,学生乃是从汾阳而来,还请官爷手下留情,让学生和父母离开。”
白从轻虽然有一张好皮相,但是这个性实在有些恶劣,整个人看起来吊儿郎当的,看起来很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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