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婷离去之后，殷郊的身影越发孤傲。
此时他身上的气息越发缥缈，好像已经和这天地勾连在了一起，整个人的身心都融入这天地之中一般，明明身体就站在这里，但却让人感觉远在天边一般。
“原来这世间，从来就无神道.....所谓大罗一切，不过是鸿钧布置出来，愚弄世人的障碍。”
殷郊双眼凝空，淡淡开口。
如他所说，所谓真仙和天仙，不过是鸿钧为了掌控先到，而设立出来的一种差距，让仙道中人能够更忠诚于他的信仰罢了。
正此时，虚空浮动，一道光束从虚空之中变换，最后化作一个九岁孩童一般的模样，出现在殷郊的身边。
“大人，你的修为又突破了？”
九岁的孩童说道，声音沉稳，完全没有一个孩童的天真。
“怎么？全天地的人都已经突破，我还不能突破了？”
殷郊轻笑说道。
不错，他的确是突破了。
现在的他，修为已经彻底突破到了破虚。
一念破虚，一身如虚。
也正是因为如此，才使得此时的殷郊，看起来，宛若就是天地。
当然，一般的破虚绝对不会有这种程度，只是因为的修为层次，早就已经超脱常人，修为的界定，对他而言，早就已经消失不见。
他的破虚，是仙之破虚。
“当然，大人力挽狂澜，拯救末世。连这天地众生的命运都是大人改变，怎么可能有什么事情是大人做不到的呢？”
九岁孩童极为恭敬。
“你倒是越发灵智了。只是，我觉得这个样子太傻。”
九岁孩童:......
“分明已经是几千年的灵智，为什么化作这样一个模样？”
殷郊轻声问道。
不错，此人正是自然意志。
不过确实融合了人道之后的人道意志。
“这个也不是我能改变的，如果有可能，我也绝对不会选择用这样的一副面貌，只是融合了人道意志，一切都是新生。如今人道虽然大兴，但也是人道不兴。很多东西已经都已经超脱了人道的范畴之内。如果不是知道大人有所图谋，我都想要选择降临一场灾难，去洗涤这世间。”
人道意志开口说道。
“还好，你知道自己的定位。人本无罪，只是突然生出的力量，让他们迷失了本心，使得他们缺少了敬畏。倒不至于降下灾难，不过一场鲜血洗礼，却是不可避免。”
殷郊沉声说道。
对于人道意志的反应，他极为满意。如今他虽然不曾掌控人道，但因为人道鼎的存在，人道的力量已经为他所用。再加上人道意志，殷郊已经称得上是如今世界的无冕之王。
“我自然知道，现在的一切都是大人给与的。如果没有大人，现在这世界，早就成为一片虚无，纵然是我，也早就在那灾难之下，被泯灭了灵智。”
人道意志忐忑说道。他不清楚殷郊说这句话是为了打压，还是另有所指，但面对殷郊，他只感觉无边的深沉，好像殷郊一动之间，就能让这天地再度覆灭一般。
殷郊陷入沉默，目光看向无尽虚空之上。
“人，终究还是太渺小了。要知道......他是不甘心的。”
殷郊嘴角看着虚空，口中自语，眼中怅然。
“他？”
人道意志疑惑，但是旋即好像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骤变。稚嫩的脸上表现出一种极为恐怖的表情。
“大人说的说天地劫难的时候降临的那个人？”
人道意志说道，眼中惊骇。
“当然！要知道，那可是一尊仙，一尊横亘了万古的生灵。凌驾在万界之上，诸天都随着他的意志而生灭。如今他的混沌劫被我破灭，定然不会甘心。”
殷郊视线回归，颔首之间，整个天地都变得有些阴沉，好像随着殷郊的情绪变化，而生出了变化一般。
人道意志陷入沉默之中，一是震惊于殷郊现在的强悍，另一个则是源自殷郊口中那一个不可一世的仙的恐惧。
他虽然不知道那个仙究竟强悍到什么程度，但殷郊的强大他却是看在眼中，连殷郊都会谈之沉默的人，又怎么可能是他能够想象的。
“不过还好，还有一些时间。不过在这段时间之前，地球上的一些存在，终究还是要解决的。”殷郊说着，不动声色。
但人道意志却是从殷郊的这一句话中听出了一股肃杀，如同凌驾了天地的意志，言出而法随，能定万物命。
“对了，大人，您之前让我查看的那人，我没有找到，好像已经在这天地之间莫名其妙就失踪了一般。”
人道意志开口说道，眼中有些揶揄，似乎不敢与殷郊的双眼碰到。
“失踪了？”
殷郊眼神微定，似乎是发现了一件比较有意思的事情一般。
“真是有意思，你化身人道意志，已经等于这九州之主宰，竟然还会有你察觉不到的存在，真是有意思。”
殷郊双眼之中，闪过一道精光。
“大人言重了，我不过是代替大人掌控者人间。不过说真的，这世界上还是有两个地方，是我难以察觉的，我的双眼都无法触及到其中。甚至我的力量，想要深入，都不可能做到。”
人道意志忐忑说道，生怕殷郊会对自己给出的这个答案有所不满。
“长白？昆仑？”
殷郊淡淡问道？
如果说这世界上真的存在连人道意志都无法去探测的地方，那么一定就只有这两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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