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该怪单壁!一句清白已毁让她的人生正式毁去。
在她清白染尘的一剎,就注定了不会再有男子敢关注她了,且她又叛离了「单家堡」,成了人们口中的争议人物,也不会有人敢收留她。
她虽然逃掉了,却无路可去,前程全都葬送了,往后的人生只剩下黑暗......
「呃,雨水?」才思忖到黑暗,头顶上竟就变得黯淡。抬眼一看,不知何时竟移来一大片黑压压的乌云,盖住了原本的蓝天白云。
「怎么连天都要欺我呢......」感觉到细细雨丝,就要下大雨了,她得快找间破庙避雨,然后思索下一步该怎么走?
对啊,怎么走?
她疑惑又徬徨。
只因,还是无路可走。
★★★
「本太爷早该砍了花帖的脑袋才对!」单太爷重重地拍桌大吼,朝宝贝孙子喷气道:「老身好懊悔!在她犯上时就该杀了她才对,这样就不会出乱子,也不会让她捣毁老身争取『仁义王』的筹谋了!」计划不仅没有按部就班,还搞出严重的意外来,单太爷当然恼了!
「事情已经发生了。」单壁淡淡应了句。
在花帖离开「单家堡」后,单壁竟异常平静,静到连单太爷都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又或是暗中做了什么,这情形让单太爷更火大。
「所以我怒呀!本太爷不仅该杀她,还应该将她毁尸灭迹才对!」单太爷愤愤不平地加重语气。
「花帖是您弄进『单家堡』的,要她侍候我也是您的决定,她在堡内作怪相信您也知晓,但却放任事情闹到无法收拾的地步。既然当初您都不吭气,此刻再愤慨不平又有何用?」单壁讥诮地回答。
单太爷反驳道:「本太爷没料到她会叛离单家,本太爷没想到她会诬蔑单家,本太爷更没发现她居然跟『殷家庄』勾搭上!最严重的失策就是--你居然制不住她!」
「牵连到我身上来了?」
「当然是你的错!你这主子毫无威权可言,竟然被个小小奴婢给戏弄了,到底是不是主子呀?」单太爷摆明了要跟孙儿杠上。
单壁的眉心蹙了下,但很快地就又舒展开来了。他被花帖给戏弄了吗?
单太爷夹杂杀气的嗓音又逸出。「老身后悔了,老身真的很后悔!老身实在不该善待花帖,该在她犯上时就秘密处决她的!」
「太爷,您真的动了杀念?」他声倏沈,对祖父的情绪波动他一向可以精密掌握,听他三番两次要花帖去死,杀气十分明显。
「花帖所犯的罪行足够我杀她一百次了!老身这回不会再手软!」单太爷口气严冷地道。「杀她才是永绝后患的最好方式!再加上她已逃出『单家堡』,对咱们『单家堡』更不利,因此一定要想办法找到她,并且暗中杀她灭口,才能让『单家堡』突围而出!」他看着孙儿。「你赞成我的决定吧?」
单壁回下眼,淡淡道:「一旦她死去,咱们就真的和『仁义王』之名断绝了。」
「你不想杀她?」单太爷反问。
「孙儿只是在告知您,杀了她以后所会引发的后果反而不利于夺取『仁义王』。」
「不会。」单太爷胸有成竹地答道:「本太爷派个高手制造她落水致死的假象,待她死后,再指控她是偷单家珠宝潜逃,因为被发现窃盗恶行才会释放出单家欺奴的消息以求自保,并且引来『殷家庄』救她。要知道,花帖终究是奴婢身分,而且老身先前行善助她花家,最终却得到恩将仇报的下场,委屈的是谁,相信皇朝百姓们自有评断。所以只要将老身方才编造的『故事』传散出去,然后再四处行善撒钱,很快地,单家的仁义美名就又会传遍天下,百姓们最后也会选择相信单家而非花帖了!呵呵呵......」
奸诈、虚伪、心机深重。
单壁并不意外太爷的作风,他本就如此,为保护单家,牺牲外人之事也做过许多,但都是发生在暗处,所以无人知晓。
单太爷心坚意决地再道:「老身这就派人打探花帖的下落!对了......」他忽然看向孙子。「你有没有更好的法子来解决花帖?」
单壁没吭声,掌心拢缩,却发现手心早就冒出汗珠。
「依你对花帖的厌恶,应该会想到更好的手段对付她才是吧?太爷对你有信心,来,说说你的法子。」太爷追问道。
「不,我不会把力气放在花帖身上,要玩耍您自己玩去。」单壁倏地回身,头也不回地往厅外走去。
「等等,别走!谁说老身要玩耍了?本太爷是要杀人,杀人哪--」他扯开喉咙喊道:「为保我『单家堡』美名,就一定要好好惩治花帖--」
砰!
是单壁重重地甩上门扇的声响!
太爷声止,望着摆荡的木门,唇畔竟然勾出一抹诡异的微笑来。
他老狐狸之名可不是随便冠上的,所以......
呵呵呵......
★★★
「一颗白馒头。」花帖故意粗声粗气地道,害怕娇软的女音会害她被识破身分。这些天来,她把身分隐藏得很好,都没被发现她的真实身分。
「你每天吃一颗馒头烦不烦?」这乞儿这十多天来天天吃白馒头,不腻吗?卖馒头的大块头老板善心大发地再给她一颗芋头口味的。「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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