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说。”
“你个弱鸡。”
“你说谁弱鸡?”
“你,哈哈哈哈哈。”
大老远纪书兰就听到健身房里的笑声,襁褓里的宝宝好像感应到似的,也发出咯咯的笑声。
秦露浓不行了,秦意浓已经转到了器械区。
“你和那个小孩儿进展得怎么样了?”秦露浓问。
秦意浓做完一组拉力,脸色异常红润,她呼了口气,答道:“早上一起吃了个饭。”
“你做的?”
“你怎么知道?”秦意浓脱口道。
“古语有云,要想抓住一个人的心,先抓住一个人的胃。”
“哪门子的古语。”秦意浓撇嘴,却别开了脸。
秦露浓看破不说破,一针见血道:“你是不是觉得她年纪太小了,将来容易喜欢上别人,所以才不想和她在一起。”
秦意浓不说话,去一旁做卧推。
“你又不想放手,所以就这么僵持着。”
“你想让她多喜欢你一点,喜欢到离不开你,再将她纳入到你的世界里。”
“或者她能让你相信,她这辈子只爱你一个人,永远不会移情别恋。”
秦露浓的声音一直在持续,句句说到秦意浓心里,她停下卧推,静静地躺着,说:“我这样有错吗?”
“你没有错。”秦露浓在心里说,错的是我和妈,没有给你带个好头。
“我也不想这样。”秦意浓闭上眼睛,睫毛微微湿润。
她其实也不算很大,今年二十七,还是在可以肆意妄为的年纪。她不想像别人一样敢爱敢恨吗?她不想喜欢就牢牢抓在手心不负光阴吗?但她做不到。
她就是这样的人,二十七年的人生造就了她这样的性格,她改不了。
秦露浓风马牛不相及地说:“我要去上班了。”
秦意浓立马坐了起来,什么儿女私情都抛到了脑后。
“国内还是国外?什么单位?”
“我母校,已经确定了,生物系教授。”
秦露浓先前曾在世界顶尖生物研究所工作数年,科研成果、发表在核心期刊上的论文放出来能闪瞎一片,她但凡去哪儿都是被抢着要的人才。所以秦意浓并不觉得惊讶,事实上秦露浓确实被几个单位争抢,其中包括中科院和首都另一所top高校,最终秦露浓知恩图报选了反哺母校。
秦意浓只是关心道:“在这边会不会不习惯?”
她不想秦露浓再去国外,但是她也知道恐怕和以前的工作环境有差距。
秦露浓看着她:“你在这里。”
秦意浓涨红了脸。
什、什么啊?突然说得这么煽情!
秦露浓又说:“宝宝也在这里。”
秦意浓心想:哦。
秦露浓好整以暇,笑道:“妈也在这里,芳姨也在这里。”
秦意浓瞪她:“差不多得了,怎么这么烦人。”
秦露浓哈哈笑了,把她按下去:“继续做,不要偷懒。”
秦意浓叫道:“我什么时候偷懒了!”
秦露浓背对着她往外走:“我去看看宝宝。”
秦露浓心情好了以后,原本瘦得皮包骨的身体也渐渐丰盈起来,圆润说不上,但好歹摸起来有肉了,秦意浓每次回来都要给她量手腕。
秦露浓选择这么快投入工作一半是为了自己,一半是为了秦意浓。她已经开了一个坏头,现在还有修正的机会。
爱情不是生活的全部,也不是没了爱情就会死。
秦意浓只有懂得这个道理,才能放松地享受一段感情。不管结局是好是坏,是聚是散,认真爱过,就不会后悔。
有一句话秦露浓一直没说,以她看来唐若遥那么小,恰好是一颗小白菜最水灵的时候,这个时候不下手,还等什么时候下手?
“小白……”秦露浓及时将最后一个字咽了回去,改口道,“小朋友在哪儿上学?”
秦意浓警惕道:“干什么?”
秦露浓说:“想出去散散心,不知道去哪儿,随口问问。”
想出门是好事,秦意浓手抠着沙发,瞟了秦露浓一眼,但是去看唐若遥,是不是有点不大合适?
唐若遥还不是她什么人呢。
秦意浓说:“那你回P大逛逛,离开太久不认识的话我让人给你带路。”
秦露浓饶有兴致:“谁啊?”
秦意浓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随意的语气说:“就我资助的一个学生,今年应该念大四,保研了。”她说完不看秦露浓,耳朵却竖起来。
夸她!快夸她!
秦露浓:“你还资助学生了啊?”
秦意浓哼哼唧唧:“就……随便一帮。”
秦露浓过来揉她脸:“我妹妹真是个大善人。”
秦意浓脸被她挤在一块,眼睛成了一条缝,不知道是挤的还是高兴的,她说:“跟你学的。”只是后来渐渐地发展成了她的一项寄托,她做善事,不单是为了助人,也是为了自己。
秦露浓说:“我可没资助出考上P大的。”
而且她只是当年在国内的时候,力所能及地捐了一些钱,比起秦意浓的持之以恒差远了。
她这个妹妹……
秦露浓眼神越来越柔软,在她不知道的时候,真的越来越强大了。
再说下去秦意浓就不好意思了,她道:“总之,总之我把他电话给你,你要是有需要的话就给他打电话,他叫方城。”
“什么专业?”
“唔,数学?”
“那算了,还想带他博士,他没福气。”
“虽然我不懂高校,但是博士不是随便什么人都能带的吧?”
“我是谁?”秦露浓一甩长发,意气风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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