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病!
对于几个宅男异想天开的瞎起哄,程馥兰只觉得他们是脑袋有问题的神经病。
这些人,当年断她感情路,时至今日竟然反过头来起哄闹起孙元樵,要孙元樵追求她,两个人在一起算了。
算了?
听听这什么字眼:算了?
她程馥兰的行情好得很,是有需要被「算了」、这么勉强又委曲求全的跟人凑合成一对吗?
而且真不是她要说,这些人难怪会交不到女朋友,因为他们还真是超不会说话的!
因为他们瞎起哄,试图说服孙元樵的话竟然是:「你反正也寻寻觅觅这么久,找不到就不要再执迷不悟了,有现成的人就先凑合试试,就当是补偿她年少时的心愿,这是我们欠她的,你就追她吧!」
有现成的人就先凑合?
就当是补偿她?
他们说的这些是人话吗?
她程馥兰是有没有这么可悲啊?
最让人哭笑不得的是,说服完孙元樵,他们矛头转向她,试图说服她的话竟然是:「反正妳现在没有对象,以前妳没把到大元,现在就让大元来把妳,说起来也是美梦成真,妳就跟他在一起吧!」
用神经病来形容这几个人,真是太客气了,真的!
但话说回来,也就是因为太荒谬了,她没有生气,只觉得好笑跟掩不住的得意而已。
可想而知,她这次的伪装是前所未有的大成功,才能唬得这几个人对她刮目相看,噗噗噗!怎么这么有趣?真是有够好笑的。
程馥兰很想笑,最好是仰天大笑的那种,但是不行!
还在回家的路上而已,当着孙元樵的面,她营造出来的端庄小姐形象就得继续维持……啊!怎么会这么痛苦,她想笑的呀……
「馥兰。」停红灯的空档,负责护送她回家的孙元樵突然开口。
临时被点名,程馥兰没慌了手脚,她镇定地掐着大腿平衡情绪,用一百分的温柔婉约柔柔地看着他。
「那个……」俊颜略见赧色,对于要说的事似乎难以启齿,场面于是就僵在这边。
程馥兰不是一个有耐性的人。
要换作平时,早连声追问到底是什么事,但她现在是大家闺秀、是淑女、是一百分的端庄小姐,所以她什么也不能做。
仍是那个一百分的温柔婉约表情,她很「沉着」又「稳重」的等他整理好他紊乱的思绪……
孙元樵想了想之后,才又开口。「今天阿良他们说的话……」
「没关系。」她温柔地笑笑,识大体地表达体谅。「我知道他们爱开玩笑,不会放在心上的。」
「……」没出声,但孙元樵的表情明显像有话要说。
到底是怎样?
程馥兰受不了这样的吞吞吐吐,但她还是只能忍,用力的忍,她忍!
「其实我是想说……」
说什么啊?
「也许我们可以试试?」
呆住。
这一秒的当下,程馥兰完全忘了伪装,忘了她端庄小姐的形象,但话说了回来,反正端庄小姐呆住也是一样的表情,似乎装跟不装也没什么大差别。
「我知道突然说这件事实在很奇怪。」绿灯行,孙元樵驾着车,斯文的俊颜浮现困窘之色。
知道奇怪还说?!程馥兰忍到眼睛快抽筋了才忍住没白他一眼。
「我只是在想,大家都已经不是当年的小孩子了。」孙元樵试着解释:「现在要遇上谈得来的异性朋友真的要看机会,这么多年来,我其实一直记得妳以前开朗率性的样子,不止一次想过,我当初拒绝妳,是不是太不成熟,太草率了……」
程馥兰心里忍不住嗤他一声:现在「才」知道是有个屁用啊!
「越到这几年,我对当年的事就越感到遗憾,所以这次能重逢,我一直在思索,这是不是命运给我的另一次机会,所以……所以……」
孙元樵那厢所以了半天,这厢的程馥兰却迟迟无法接口。
是要她说什么呢?
「这实在是……嗯,你知道的,很突然。」最终,她只能这样说。
「我知道是突然了一些。」孙元樵面露窘色,却力图镇定的续道:「但我不想再错过一次,所以想问一声,愿不愿意给我一个机会追求妳?」
「……」
「当然,不勉强。」孙元樵强调,想想后补充道:「只是想,大家都不是十七、八岁了,不想再浪费时间去试探跟猜测,所以问一声,不知道妳愿不愿意给我一次机会,让我追求妳?」
这要她怎么回答呢?
事情发生得这么突然,她压根儿没有心理准备,更何况她心里……
顿了顿,程馥兰胆怯得不敢往下想,因为那是禁忌,最最应该回避的禁忌。
是姊姊!人家只把她当姊姊的,她得好好记住这点才行。
「馥兰?」
在这温声叫唤之中,看着孙元樵儒雅诚恳的俊颜,程馥兰陷入了天人交战。
★★★
比较起来,俞炎翼算是个敏感的人。
一早就出门跟同学聚会,接着去才艺班上课,一路混到这时才返家的人看起来没什么异样,甚至还记得带两碗面线糊回来给他当宵夜,一回家就陪他吃宵夜、边聊着今天的趣事,其乐融融,一如往常那般。
但,他感觉有些事不太对劲……
「累了吗?那早点回去休息吧。」俞炎翼本以为是一整天爆满的活动让她体力透支、频频闪神。
「哪那么夸张,不就是多了吃中饭的聚会,你当我林黛玉喔?」程馥兰吃吃的笑,然后不知是想到什么,若有所思地说:「还是这样子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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