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她比他还要大几岁,却占尽了便宜,说是娇蛮可爱,实则自私自利。
夜听风不喜欢她,确切的说,在他落魄的童年岁月里,宁丫给他的印象极为的深刻,这种厌憎甚至比他当乞丐时,天天跑来与他争食的大黄狗还要严重。
没有理由,天生的排斥,就是不喜欢。
讨厌她的为人,讨厌她的高高在上,自命不凡,讨厌她的势力与耍心机,更讨厌她在连清面前的装乖买巧。
虚伪..的令她 恶心。
“不敢当..夜某当不得您的一生小师弟”。
“你,小夜,师父变了,连你也变了不成?”,在她的印象里,对方还是那个满头长癞子,一脸寒酸可怜相的 ,低贱如癞子够一般的存在,可以任她挥之泽来,挥之则去。
时光真是一种很神奇的东西。
原来那般畸形丑陋不起眼的人,也可以长生这么一副玉树临风,气势卓然的翩翩美少年。
气势还这样的...深不可测。
本能的感到心悸,这是一种武人的直觉,低等武士面对高等武士时的那种压迫感。
她面露骇然。
夜听风的武力究竟达到了什么境界?
“你...你...”这点认知,让她怎么也不能像曾经那样说出颐指气使的话来。
你了半天,她说了一句:“小师弟,你别这样?你跟师傅说一说,让他别生我的气了!师傅一向都听你的”。
“哦?凭什么?”
“凭什么?”宁丫再次愣住,连连被人无情的打断,这会子她再如何“迟钝”,含混过去的话也说不住去了。
不得已,她又转头看向了连清,”师傅,您是不是听说了什么,生徒儿的气了,我可以解释的,我是有苦衷的”。
“您打我也好,骂我也好,不要不理我,好不好,求你了,师傅”。
说吧泣不成声。
连清很无奈,这叫不叫站着躺枪。
他明明什么都没做,明明刻意的在低调隐藏,却还是被卷入了漩涡,成了众人看戏的焦点。
如果可以,他很想远远的离开,如果可以,他很想让宁丫闭嘴。
他还忍不住想,若是换了夜听风,对方肯定不会这样做,他似乎总是很能明白他的心思,从未给他这个师傅难堪,也从未像今天这样陷他与麻烦危险之中。
难道她就从来没想过,当众揭破他的身份,会为他招来数不清的暗杀吗?
他叹了口气:“宁丫,这件事留待日后再说,眼下..”他艰难的措了措词说:“眼下不合时宜,最要紧的是先出地宫再说”。
“最重要的是先出地宫?难道不应该是争斗藏宝图?”,心里打了个大大的问号,电光火石之间,有什么闪过,快要抓住,却怎么也抓不住。
他眼眸沉了沉突然发生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揶揄的声调问,“难道贵石桥贵使仅凭二人之力,便已经找到了藏宝图?可有盈余?“
众人闻言,火热的看向他们。
白河洛心里有些感概,王十九果然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快很准,轻轻的一句话,便将二人推到了刀山火口,成了众矢之的。
连清心里暗暗咬牙,神经紧绷起来。
众人以为他这是眼热、觊觎或者打探敌方的消息,只有他自己心里清楚,对方这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借着问话,打探消息呢?
还真是...敏锐!
他犹豫了一下,点头,顿了顿补充一句,“只不过,要让诸位失望了,藏宝图却不在我师徒二人身上”。
一王系剑师问,“石桥先生是吧,某就好奇了,藏宝图如此珍贵之物,先生不随身带在身上,难不成还有假借他人之手不成,先生不会是欺我等智低,想要蒙骗我等吧!”
连清勾唇,却是偏头,对着那说话之人点了点头,什么也不说了。
意思很明显,蒙骗了你,又如何?蒙骗你不是应该的吗?他即便是藏在身上,难道还有上杆子告诉你不成!
真真可笑!
那人似也觉得自己的问话多余,冷冷的瞪了连清一眼,冷哼一声,在未能弄清对方的身份底细之前,他选择了忍让。
王十九仔细观察了他的神色好一会,才渐渐打消了心里的疑问,低声对那剑师解释:“许是被放在了队伍其他人的身上!”
剑客一愣,随即明白过来。
这才响起对方只有两人,不可能整个队伍只剩下两人,肯定是分成两队在行事。
事情到这里,已经渐渐的拉回了正道,偏偏总有没有脑子的家伙,搞不清状况。
“不...是,师父,你不是叫连...怎么变成石桥了”。
“到底发生什么了啊!”
众人面楼古怪,齐齐为连清默哀。
夜听风浑身煞气大盛,眼眸如同利剑一般射向她。
连清此刻的神色也极冷,声音虽然很轻,话里的冷漠却是 :“宁丫,你过分了!”
宁丫,你过分了!
过分了!
宁丫浑身一震,刹那被投入了无底之渊,被隔离在连清的世界之外。
她的心突然很空,悔恨如潮水般一遍遍的刮着她。
她想她可能永远的失去他了。
可是她能怎么办?
事已定局!
不管当初怀着怎么的心思,这么些年,她已经成了别人的妻,娶的那个夫君还占有了他的军队,踩着他的尸骨,霸了他的土地。
她是帮凶。
全天下都以为她与百河洛的联姻,是奉了他的质疑,雍国也是奉了他的遗旨划疆自立,那些不远千里投奔而来的兵马奔的是他齐国九皇子的正统之名。
而那些她装作不知道的背叛和伤害,都将会随着连清的死,永远的尘封在泥土里。
她当初的确是深爱这连清,从第一眼看到啊他,她就发愤将来要做大将军,娶他为夫。
怎奈命运弄人。
她现在也爱。
可是她也爱白河洛,爱已经到手的权利和如画江山,爱那些簇拥她拥戴她的部下,还爱她的一对儿女。
她不想变!
连清没死,她是很开心的。
可同样感到不安。
她很想装糊涂,装作不理解,不知道,就像曾经那样,撒娇含混过去。
师父不是最为宠爱她的吗?她是个女孩子,一向是犯了什么错,撒一撒矫就可以被原谅的。
原本已经凑效了的,可是她装过头了。
师父对她说:“你过分了!”
原来,师父她什么都知道。
什么都明白!
呵...她还在这里自作聪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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