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不玩了,让华桦陪你玩吧!”我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整,正是舞台上表演艳俗节目的时间。于是,我淡着声音道:“我去那边看节目。”
乔燃和华桦的目光顺着我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发现围得水泄不通的舞台边上的观众席位中,那块地方就像是没汪洋大海中的一处岛屿。
“悦悦,你别去了。那个,你看,这酒吧新开业,人山人海的,到处都是人挤人,你这腿伤不便到处乱走!要是一会人家再把你撞出和好歹来,那可怎么办啊?”
想不到先出声制止我的居然是乔燃。
我回她一个笑容,“没事,我就过去看一会。那个位置空的,没旁人。不会有人刮蹭到我。况且,我现在喝不了酒。看着你们喝,我会眼红的。”
“真受不了你,你为什么偏偏这个时候脚伤?算了算了。看在你脚受伤了,还要来赴约的份上,我原谅你了!”她看着我自说自话,最后烦躁地摆摆手,示意不再管我了。
我的眼睛虽然望着舞台,其实目光总时不时地偷偷侧头看乔燃跟华桦二人独处的时候会不会有什么。
华桦从进酒吧开始便开始寡言少语。与乔燃玩色盅也是漏洞百出,输得一塌糊涂。看着他第N 次拿起酒杯一饮而尽时,我心思百转。
也不知道怕尴尬还是怎么的。乔燃突然掏出电话,来来回回打了几通。
看样子,像是在叫朋友过来玩。
好在,乔燃的人缘不错。就算是临时叫的,她的朋友也特别的给她面子。
过了十几分钟后,便,哗啦陆陆续续的来了五六个男男女女。
我向来不擅长与朋友的朋友打交道。
但乔燃的朋友来了,我没有理由,继续躲在这里扮无知,连招呼都不去跟人家打一个。
于是,我打算回去跟她们打一声招呼后,便顺道辞别。
我扶着酒吧里一些如墙壁,扶手装饰样的东西摸索着走回位置上。
不知道为什么华桦这回没有殷勤地跑过来扶我。
见我艰难地挪动步子,他只是泰然自若的坐在位置上,目光随着我的脚步移动。
我不想被他小瞧了,硬是靠自己慢慢地走回了位置上,就如之前自己走过去不需要人帮忙插手的时候。
“悦,来来来,给你介绍一下。珊迪、艾可、大韦、小野……”
她拉过我,呼哧呼哧的一下便将冒出的这四男两女介绍给我。
我不太会说这样的场面话,除了让脸上保持微笑之外,绞尽脑汁儿说了几句体面的场面话。
乔燃的朋友见我有些拘谨,便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笑着跟我说大家都是年轻人不用那么介严肃。
乔燃的那两个女性朋友直接拉过我,做亲密状:“你就是孙悦吧?常听乔燃提起你,想不到真人这么漂亮!”
“……,谢谢。”面对她们这种一上来就糖衣炮弹的做法,我实在不知道如何应对。
乔燃知道我不擅长应付这种场合。呼啦啦的招呼着她们,“姐们儿,赶紧的,都自个找好位置站位。今天酒水我出,所以,你们只管敞开肚皮喝,今个儿都得给我喝尽兴了。要不然对不起我打着给孙悦践行的旗号大开杀戒的决心。”
我的酒量向来不好,但酒量不好却偏偏还喜欢往这种地方扎。其实我喜欢的是这种烟火味。
从小到大,父母重男轻女,我极少能够感受到关爱。他们把所以的父爱母爱全都给了家里唯一的男孩孙南溪。
对我则是要求要求再要求,我从不敢在他们面前说出自己内心的想法,不敢跟他们谈任何要求。
年幼的我,常常在担心害怕自己在父母的眼中,乖巧懂事的形象,会因为哪一个不懂事的举动而覆灭。从而失去他们对我仅有的一点爱。
我拼命努力的讨好他们,只为在他们心中也有一席之地。
家?
家,予我来说不过是另一个战场,需要我绞尽脑汁,如何百般讨好父母和心思才能维持的状态。这就是我年少记忆中的家!
直到华桦出现,我才明白,家的形态不应该是这样。它应该是温暖的,安全的,有让受伤的心灵修复的力量。
当我对家有了一个全新的认识之后,我便发现我的家庭有着太多太多的问题。
于是,我的心变成了矛盾的结合体。一边仍旧扮演保持着乖乖女的影响,一边,又在心里比较着父母偏爱男孩的程度。
我开始不再什么事情都跟母亲说,我有了自己的想法。华桦一家移民出国后,我认识了颖儿,从那之后。我才知道,生活还可以那么活着。
从那时候开始,我发现自己喜欢上另外一种不同的烟火。
就像现在这般,只是看着别人玩。都能够使烦乱复杂的内心找到一丝平静。
“孙悦,来,一起玩啊!”
我将投放远处的目光收回,看到一名留着板寸头型的男子叫我,如果没有记错的话,他应该是叫大韦。
我扯出一个笑容,正想着如何婉拒的时候,突然响起一道声音,“她不玩!”
那道声音如此冰冷,毫无温度,仿佛在宣示自己的领土、主权。
我一下回神,原来怪异的感觉居然是出自这里,怪不得总感觉有些不对劲。
一直沉默不语的华桦,终于在乔燃这名叫大韦的朋友来撩拨我的时候,火山爆发,喷发岩浆般出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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